肖麥確定沒有看見柯雨辰的影子,才重回到駕駛室。
在肖麥與恩凝離開不久,從路邊的衣帽專門店裏走出來一個人,他陰鬱的表情於今天明媚的天氣並不相符,他一身灰色春季衛衣,腳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麵色微有病態,一副黑色眼鏡架在挺直的鼻梁之上。乍一看,就是某大學的一名學生。
“柯少,請上車!”一個大高個的司機接過柯雨辰手中的包裝袋,給他打開車門。
他略一遲疑,再次回頭看了看衣帽專賣店,抿了抿唇角,坐進了黑色卡宴裏。
“嗨,雨軒,我剛才睡著了,你下車買東西怎麼不喊我?”有一個染著黃發的女人俏笑著靠過來,倚在了柯雨軒的肩膀上。
柯雨軒並沒有回應女人的話,他淡淡的說:“開車吧。”
女人失望的努了努嘴,“軒,你是不是又在想梁恩凝?”
柯雨軒望向窗外,衣帽專門店已經看不見。
三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愛好與習慣,隻是,不曾改變的是他對梁恩凝的思念。
還有,所有與梁恩凝有關的記憶。
他猶記得,上學的時候,這家衣帽店是他與梁恩凝經常來的,那時候,梁恩凝一年四季都喜歡戴不同的帽子。
今天路過這裏,不過是心存僥幸,看一看,梁恩凝是不是恰巧也會在衣帽專門店裏。
可惜……
一切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以為隻要回到這座城市,他就與梁恩凝沒有了距離,直到看見衣帽店裏再不是往年的款式,他終於明白,那些屬於他們的曾經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永遠的留在了昨日。
他好不甘心呢!
傍晚時分,肖麥與梁恩凝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沒有開燈,光線有點暗,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空間沉寂的令人窒息。
這時,門鈴突兀的響起。
“來了。”肖麥推了一把恩凝,“凝子,你去開。”
恩凝就不明白了,一向強悍的肖麥,怎麼與梅宇辰那樣之後,那股強悍勁兒就不見了?
恩凝站起來,打開門。
華君灝進來,順手打開燈。
“我們是來送錢的,不是要錢的,這麼不歡迎?”華君灝冷嘲熱諷。
“沒有,我們隻是節約。”恩凝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果然是乞丐的老婆,一分錢能掰成兩瓣花!”
梁恩凝就知道華君灝狗嘴吐不出象牙,“華君灝,你想讓我趕你走?”
“我隻是說了實話,不是嗎?”華君灝把手中的食材交到恩凝的手裏,“所以,我買了食材,勞煩你做一下。”
“華君灝,錢呢?”肖麥站起來直奔主題。
最好是,這倆人放下錢,立即能滾多遠滾多遠。
最好是,這輩子再也不要出現她肖麥的麵前。
華君灝閃身,亮出身後的梅宇辰,“錢不在我這兒,在梅大總裁這兒,你們自己談。”
梅宇辰哀怨的瞅了華君灝一眼,華君灝輕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爸媽沒教你?”
梅宇辰心裏這個不平衡呀,你華大總裁多少事情是我梅宇辰給解決的,能不能不要過河拆橋呢?
隻是,再看華大總裁的神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
梅宇辰暗暗咬牙,嘴角卻扯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肖麥,咱倆,純屬誤會,純屬誤會!”
肖麥陰毒的目光千萬把刀般打過來,她咬牙切齒的說:“誤會?你丫的現在說誤會?我TM用手拿著你的玩意進去的,還是你那玩意長了腿能自己跑進去?如果不是,你丫的就別TM的說誤會,你TM的就是主觀意識裝混亂,純屬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