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後來因為康熙大壽,才把兩人召回。
胤禛表麵平靜,心裏翻騰得厲害。這個太子爺,身上四兩責任也不肯擔。監國吧,手上一點實權也沒有,也難怪他愈發的心急起來。偏偏胤禛在這邊得罪人,太子爺一點情也不承,認為你是理所應當。
這叫人如何不心寒。
胤禛的心裏,從一開始就有那個念頭,隻不過這個念頭愈到後來,因為許多人事,就愈發的清晰。
再加上十三爺胤祥被圈禁,胤禛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雖然太子爺胤礽還在,不過群臣也漸漸看清了形勢。
三個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就是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禵。
八阿哥朝中呼聲高,有德有容,心裏清明。不過前些年,康熙就對他有了防範之心,認為他沒有帝王的風範。
十四阿哥帶兵打仗,而文治略差。
四阿哥為人孤僻,但雷厲風行。
這隊……也是不好站的啊。
一眾大臣內心也是頗為糾結。
康熙四十九年,褒姒一日與胤禛夜談之時,猜出了胤禛胸中些許心思。但畢竟他原先為太子做事,現在再扳倒太子,於情於理說不過去。褒姒略略一想,說:“我有辦法。”
“哦?”胤禛朝褒姒看去。
後者還是懶懶散散地賴在貴妃椅上,隻不過她的一雙眼睛卻很清明。褒姒整個人透出一股胸有成竹的氣勢,胤禛自然明白她是真有辦法。
而且這些年裏,兩人也算是‘合作’了很多次了,這點默契還是有點。
褒姒往鳥籠那邊看了一眼,巫鳳現在不在那裏,但估計不久以後就會回來。
“我能為你喚來神鳳。”
甲先生不禁從水缸裏麵爬了出來,眼神奇怪地往了褒姒一眼。
褒姒繼續說:“當然,僅僅隻有祥瑞是不夠的,這件事情需要有個很詳盡的計劃。”
“不過大概的我都想好了,具體的”她看一眼甲先生,“……去你書房說如何?”
“有何不可?”
掌著燈,兩人一道去了書房。進了書房以後,褒姒還仔細地在門邊下了一道結界,保證沒有人能聽到,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胤禛很有耐心地等著。
片刻,褒姒將計劃娓娓道來。書房的燈一直亮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路跟隨而來的甲先生在門口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他雖然可以打破結界而入,破壞結界的話,就可以聽到了。但他真的那樣做後,裏麵的褒姒一定會有察覺吧。
猶豫著,甲先生就在門外一直呆到了天亮。
等褒姒出來後,看到了等在門外的甲先生。她有些吃驚,但也隻是打了個哈欠,就往房間裏走去。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甲先生啊。”
說著她把甲先生從地上撈起來,抱在懷裏。
甲先生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他難得舌頭不打結,開門見山流暢地問:“你和他說什麼了?”
褒姒一夜沒睡,有點乏了。她又打了個哈欠:“甲先生您什麼時候變得和巫鳳一樣八卦?”
“……”
“真不肯說?”
“不說。”
“即使我現在就拿把刀比在你脖子上你也不說?”
褒姒還是搖搖頭。
“那我去滅了胤禛。”
說著,甲先生就從褒姒的懷裏掙下來,一扭一扭地往胤禛的房間中走。
褒姒也不攔著他,“你要是真有滅了胤禛的心,先變回原形如何?”
說完,褒姒就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去,隻留甲先生一隻在回廊中。
“真—是—難—得—機—靈—一—次—”
但甲先生堅定了把這件事情告訴巫鳳的決心。 一夜沒睡,褒姒竟然不怎麼覺得困。其實她是一個很吃不得苦的妖精。在青丘的時候也沒有好好休息,她一般都悠閑地過了,也沒有妄想過成為天狐光宗耀祖什麼的。從樣子容貌,從資曆天分,從人際交往來看,她都中庸的不得了,同時褒姒也不覺得中庸有什麼不好。
好不容易能變成了人形,她去周朝晃了一圈,才明白,原來在狐狸中中庸的姿色,在人間也是絕色。褒姒也不知道巫鳳是無意還是故意把她帶去周朝,總之……周朝滅亡了。她也從此獲得了一個禍水的‘罵名’。
即使她從來不覺得這‘罵名’有什麼沉重的。
人類若想用這個泄憤的話,那請隨意。
如此性格,真應該去修仙,巫鳳曾經這麼說,搞不好你哪天就真的成為了天狐,以後我看見你還得恭恭敬敬地請安。
她當時隻是懶懶散散地看過去,回:“平身,不用多禮。”
但最清楚的是她本人,她太明白心裏哪個部分放得下去,哪個部分還是一個結。
也許第一百個肝髒對所有的狐狸精來說,都是一個結。
所以……褒姒在去書房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是該算清的時候了,糾糾纏纏拖泥帶水,那是巫鳳的風格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