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再次按響了門鈴:“打不開。你若不願意我來,我就走了。”
懶懶的聲音響起:“杜依依,你對我還真是沒有半點愧疚啊!想想我因為你受的傷害就有答案了。”
門鈴又掛斷了,依依的好脾氣也耗盡了。什麼?因為我受的傷害,那我因為你受的傷害又怎麼算?依依燃起了要和蕭騁風理論的決心,倔強得非解開密碼不可。
依依冷靜下來一想,非要說傷害的話,莫非是依依發出分手信的日期。於是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輸入了日期,門鎖果然啪嗒一聲開了。
依依不客氣的伸腳把門踹開了:“小心眼!自己受的傷倒是記得挺牢!”
在門外這麼一折騰,依依也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記得跟蕭騁風在一起的每一點一滴。並沒有特意去記住過,卻似乎忘也忘不了。
依依進了門,屋裏很安靜。沙發前的茶幾上淩亂的堆著快餐盒和桶裝方便麵,空礦泉水瓶東倒西歪的扔在地上。
蕭騁風閉著眼睛躺倒在沙發上,右手臂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天前的那一套。看這個樣子似乎真的沒有人照顧他。
依依原本想要理論的心軟了下來。沙發上的蕭騁風看起來很疲憊,臉色也很不好。
依依伸腳踢了踢沙發,說:“我來了。”
蕭騁風睜眼看了依依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睛,嘴裏嘟囔了一句:“算你還有良心。”
沙發上除了蕭騁風還有散亂的一堆雜誌、書和報紙,依依勉強的擠在蕭騁風腳邊坐下來。“畢竟你是因為我受的傷,道義上我應該來看看你,你別多想。”
蕭騁風鼻子裏哼了一聲:“嗯!”
看蕭騁風不想說話,依依站起來,找了個垃圾袋,將茶幾上的垃圾收拾幹淨。又找了拖把和抹布把屋子打掃了一遍,也算盡了點義務。
等依依做完了這些,蕭騁風還躺在沙發上沒有動,似乎睡著了。
依依找了條線毯給蕭騁風蓋上,輕悄悄的準備離開。
“去哪兒?”一直昏睡狀態的蕭騁風伸出左手扣住依依的手腕,從掌心裏傳來灼熱的溫度,異常的滾燙。
依依伸手摸了摸蕭騁風的額頭,果然很燙。
依依忙蹲下來,拍了拍蕭騁風的臉頰:“騁風,騁風,快起來,我們上醫院去。”
“我睡一會就好了。”
依依扶起蕭騁風的腦袋,強行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找了鞋子給他穿上。“不行,必須得去,你燒得太厲害了。”
依依花了兩百塊錢,給蕭騁風掛了個特需的號,這才給他弄了個床位掛水。醫生說,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清洗和照顧有發炎的現象,才引
起高燒,還一再警告依依不要小看了這個傷口,如果發炎潰爛,後果不堪設想。
依依心裏的那個愧疚有如潮水般泛濫。
病床上,蕭騁風睡得像個孩子,吃了退燒藥,臉上的潮紅慢慢的退了下去,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
依依對著熟睡的蕭騁風撇了撇嘴,都燒成這樣了,還有勁折騰別人,光弄那個密碼,依依在門外就折騰了二十分鍾。
依依掏出紙巾,給蕭騁風小心仔細的擦拭額頭的汗。
蕭騁風緩緩睜開了眼睛,睡了一個多小時,燒也漸漸退了,他又漸漸的恢複了精神。
蕭騁風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清算依依的不是:“你剛才聽見醫生怎麼說了吧?你知道你犯了多大錯誤了嗎?”
依依梗著脖子辯解:“你有家人,有朋友,幹嘛非得是我。”依依就差沒有提駱琪的名字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吃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