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走到李石頭身邊,佯裝撿了一塊大洋,開口:“與其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不如像頭狼把蘇溪一口咬死!”
這話讓李石頭一哆嗦,對呀,他被掃地出門,憑什麼蘇溪那個賤貨過得舒坦?
然後,李石頭筆直地站起來,又重重跪下地磕了三個頭,和著額頭碰地的疼痛,他低語冷笑、麵目猙獰:“蘇溪,你不得好死。”
眾目睽睽之下,李石頭起來,徑直穿過馬路,走進了陽光都照不進的深巷裏,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而蘇溪他們出來時,李石頭剛離開,幾秒之差。
深巷之中,朱大夫和孫大夫,向李石頭冷笑。
“你在杏和堂做牛做馬這麼些年,當初我們想挖你還挖不動,現在被當成狗一樣踢出來。李石頭,你找什麼地方哭去啊?”朱大夫先開口。
“是啊,石頭,要是我就找塊豆腐撞死。”孫大夫的嘴,比他的刀針還狠。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當初想挖我過去做什麼,自己沒點數嗎?”李石頭笑得像個惡鬼,“讓我偷杏和堂的秘方。”
“得手了,名聲大洋全是你們的,我還是一個學徒;敗了,我就算被蘇仁行打死,江州城的人也隻會罵我活該。”
“說,你們這次想幹嘛?”李石頭早就看透這幫名醫了。
“先廢了蘇溪。”兩位大夫的眼神,比針灸的金針還亮。
“怎麼做?”李石頭陰冷地問,“她住在周家,去楊家都是楊三少接送,偶爾走路不是陳娘陪,就是蘇仁行送。你們根本沒機會下手。”
朱大夫和孫大夫麵麵相覷,這李石頭就像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讓人牙根癢癢的。可偏偏他說的是事實。
三人沉默。
最後是李石頭最先開口:“山塘街疫病橫行,整條街都快封了,喪事辦了一家又一家的。現在都沒人敢去那兒采買。”
“蘇溪不是留洋回來的名醫嗎?讓她去啊!”
“你們能讓她名聲盡毀,就不能弄幾個窮鬼去周家跪求名醫嗎?”
“難怪你們在江州城排第二第三,比起蘇仁行來,你們的腦子就是擺設。”
孫大夫覺得牙根嗖嗖涼,這小子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心黑嘴毒?
朱大夫楞住了,隻要去了山塘街,十有八九會染上疫病,這蘇溪去了,剩下的時間就隻剩咳嗽了,咳到死為止。
這小小年紀,竟然想得出這種殺人不見血的陰招,長大了還得了?
“瞧瞧你們的弱雞樣兒,又想吃又怕噎,主意已經告訴你們了。找什麼樣的人,總不會還要我來教你們吧?”李石頭背著雙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位大夫互看一眼,隻覺得後背發涼,做,就能除掉心頭大患;不做,他們就要離開江州城了。
“朱老啊,找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啦。”孫大夫拍了拍朱大夫的肩膀,我這就去茶肆酒館轉一圈,說叨說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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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讓人質壁分離!自大讓人目空一切!
朱大夫走到李石頭身邊,佯裝撿了一塊大洋,開口:“與其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不如像頭狼把蘇溪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