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飯,我下樓去煮點東西吃吃。”我簡單解釋。
他卻是要起來,手按著床,——我頓時皺起眉頭,質問他,“你這是要幹嘛?”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給你做飯呀。”
理所當然的語氣,叫我差點撫額,當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不成?“做你個大頭啦?”我忍不住要罵他,可到嘴邊的話又沒罵出來,就淺淺的一句了事,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躺著,萬一燒又高了,你想讓自己給燒成白癡?”
“我做的比較好吃——”他視線盯著我,不肯移開半分。
這讓我有些“惱羞成怒”,“我自己吃,不會毒死自己的。”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聞言,他低下頭,聲音有些輕,“我隻是想給你做飯吃,都好久沒給你做飯了。”
我一聽,又湧上一點愧疚,思及他對我的好,確實是絲絲入扣,將我寵得無邊際,我咬咬牙,怒眼瞪他,“你能不能安分點?都燒成這樣子,還給我做飯,是嫌自己身體太好了,想早點見閻王?”
“哪裏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他還反駁我。
我微抬下巴,“要不你下地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瞳孔微一縮,微微起來的上半身,跟著慢慢地躺了回去。
算是默認了我的話?◇思◇兔◇網◇
我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才走下樓,廚房裏還有些粥,我也就喝了點,沒放別的什麼材料,也就普通的白粥,就著桌上的幾個小菜,我還吃得挺香,吃完了,還把碗筷都收拾著洗了。
這別墅裏也就我跟周作兩個人,再沒有別人。
我回到樓上的時候,周作還沒睡,他正微仰著脖子,準備吞藥片,我伸手給他遞了水過去,他眼裏的喜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很快地將藥片放入嘴裏,再適時地喝口水,喉嚨間一動,藥片已經咽了下去。
“好點沒?”我問他。
他搖搖頭,“沒。”
“那我叫醫生過來再看看?”我“殷勤”地問他。
他立即更搖頭,“不、不用。”
“我還是叫醫生吧?”我更“殷勤”地建議。
他連忙回答,“好多了,好多了,你不用叫醫生。”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頓時變了臉,臉色暗了下來——
顯得有些冷。
可能以前我怕他,現在嘛,覺得他就是個紙老虎,一點都不需要怕。
“病了,就看醫生,有什麼的,你還怕這個?”我再打趣他,忍不住地想要打趣他,想著他這個小毛病還真讓我添了幾分樂趣,“你不會是怕看醫生吧,都這麼個……”
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黑,我還是適時地止住了話尾,沒再說得太直白了。
“我、沒、怕。”
他說得很冷靜。
可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他有些克製。
“你不怕的,我知道的,知道的,不是怕,我知道的。”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一點都不認為是真的,“吃了藥,再睡一覺會好得快些。”
“我真沒怕看醫生——”
聽聽,這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哎喲喂哎,真是拿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是,你不怕,是的,你不怕。”我再一次附和他,聲音的笑意而且沒有掩飾。
“我真沒怕!”
“……”
我對他挺無語的,這有什麼好爭論的,就算是怕,我也不會取笑他。
但是他這個樣子隻有我知道,是的,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