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2 / 3)

“這小事一樁,你可別嚇著了。”他口氣還挺大。

我沒由來得的覺得挺好的,至少我以後不用擔心會處不來,雖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但相處起來其實是兩家人的事,我嘛,以後就沒有家人了,而周作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了,我得把當他們家人,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個想法,現在有了。

我端著托盤上樓,周作的房門虛掩著——隱隱地從裏麵傳來聲音,不是他的聲音,而更像是時事新聞,播音員的聲音字正腔圓。

“燒退了沒有?”我用腳踢開門,並沒有很重的那種,端著托盤直直地走了進去,將東西放在他的床頭櫃上,人就要側身坐在床沿,伸手就去碰他的額頭——

他愣愣地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燒還沒退的緣故,眼神有些發直。

我的手就要碰到他的額頭,他卻是不動,就看著我——讓我多少有些難為情,伸出去的手就縮了回去,按捺著心裏的急躁,再問了一句,“燒還沒退?”

他似乎反應有些遲鈍,就張著眼睛看我,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索性直接以手貼向他的額頭,覺得有些燙,但比起中午那種燙,還是感覺稍稍地降了一點,床頭櫃上還放著一些藥,還有個水杯,水杯裏還殘留著一點點水,像是吃藥時用過的水。

“白白?”

我想把藥整理一下,卻聽到他叫我。

聲音有些遲疑,看我的目光頓時成了驚喜,一見我對上他的目光,他稍稍地移開視線,甚至於也是不動聲色地側過臉,雙手往被子裏放,“你怎麼又來了?”

“你不想我來?”我直白地問他,盯著他的側臉,“你要是說一個‘不’字,我現在就走人,你也別想以後再見我的——”

“別、別……”他立即回過頭來,焦急地想要抓住我的手,“我不是故意的,那件事,那件事,我不故意的,真的,我想著、想著……”

他想解釋,——我打斷他,“以後還這麼幹?”

“不會。”他應該不解釋了,回答的很幹脆,“我會同你商量的,會同你商量的。”

“神經病。”我忍不住啐他,冷著一張臉,指指粥,“自己喝點,你兒子給你做的。”

他沒去碰,就眼睛盯著那個托盤上的東西,連伸手都沒有。

“沒胃口?”我理所當然的問。

他搖頭,就是不從床裏起來。

不是沒胃口,又不起來?

我瞪著他,“你想幹嘛呀?”

他這會兒到是坐了起來,用手指指他的嘴,“你喂我吧?”

都一把年紀了,還得我喂他?把他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子了嗎?

我偏不,無視他的要求,“自己喝。”

他索性再躺了回去,跟挺屍似的,就是不動,兩眼就直直地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腦袋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

都說神經病不好惹,還真的沒錯。

尤其是他這樣的,“重度患者”,更是難以戳到他的G 點——

他就是不喝,一動不動的,叫我真是對他沒辦法,原本還想著怎麼把他給糾正過來,才發現這個人真是主意堅定,叫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隻得真隨了他的心願,真喂給他喝粥。

但是依舊冷著一張臉,冷眼看著他喝粥,喝了大半碗。

“我下去了。”我看著他好像要睡的樣子,就拿起托盤要下樓——

手臂到是被扯住,剛好是看上去要睡的人,他張開眼睛瞅著我,薄唇動了動,“你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