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個身體瘦削,身高卻很高的白種男人,此時他雙手的兩個大姆指正深深地刺入了黑人的眼眶之內,顧不得那黑人的拳頭,隻是雙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深入。
最後突然大叫一聲,雙臂突然一展,眾人不禁一陣驚呼,隻見男人白皙的手掌上已經血淋淋……
鮮血順著高舉的手臂流向手肘,最後再流向胸口,腰際,渾身血淋淋的,極其可怖。
而那個黑人男子早就被這種鑽心的痛苦給折磨得無力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捂住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眶尖銳地嘶吼著。
慘叫聲響徹雲霄……
蘇末離看得目瞪口呆,像被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能動。
明明很害怕很害怕,對於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沒辦法再看下去了,可是眼睛身體都不由她控製。
她既沒有辦法閉上眼,更沒有辦法站起身來快速地離開……
緊接著,又發生了讓她匪夷所思的一幕。
隻見那白人突然走近黑人男子,彎腰伸手,一手掐住男人的下巴,一手抓住他的頭,突然大叫一聲,雙手齊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傳來,蘇末離猛地站了起來,卻見那白人男人此時也扔開黑人男子,直起腰來舉著雙手向四周驕傲而霸道地示意。
眾人爆發出一陣陣的掌聲,歡呼聲。
而那黑人男子已經氣絕身亡,鮮血橫流地躺在地上。
歡呼聲過後,一個頭戴牛仔帽,身穿黑色緊衣皮褲的男人走上前來,打了幾個手勢,說了幾句話後,眾人便齊齊地向身後的大門退了出去。
鐵柵門落下,一切歸於寂然。
蘇末離看到那群人仍然簇擁在鐵柵門之後,並沒有離去,隻是眼鼓鼓地仍然看著場上的那具屍首。
此時此刻的蘇末離隻覺得頭暈眼花,胸口悶得像壓了一塊石頭,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再無法看下去了,竭力地伸出手碰了碰肖小茹,輕輕地說:“我們走吧!”
肖小茹卻沒動,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場內,輕輕地說:“還沒結束。”
“我不想再看了。”蘇末離閉上眼,隻覺得那濃烈的血腥臭味快要將自己暈暈了過去。
“看看他們怎麼處理失敗的人吧!”肖小茹固執地說。
蘇末離轉身想走,卻突然聽到一聲聲的狼叫聲傳來,她心一顫,倏地回頭,卻看到場內不知何時已經有十多隻渾身皮毛雪白的狗。
不。不是狗。
是狼。
是一頭頭流著口水,有著尖銳牙齒,張著血盆大口的狼……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場內就隻剩下一灘鮮血,還有數根零亂散落的森森白骨。
肖小茹這才站了起來,拖著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蘇末離走了出去。
當她們走到林子裏的一張石凳上坐下,當陰涼的空氣慢慢地掃去她們身上的熾熱,肖小茹才緩緩地像在問蘇末離也在問她自己地說:“我們愛著的男人,真的值得我們愛嗎?能夠想出這種辦法來謀利的男人,真的會有愛人的能力嗎?”
蘇末離深吸了口氣,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
肖小茹不再問了,臉上神情陰晴不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蘇末離想了想,率先打破了沉默,“那角鬥士就住在角鬥場內的石牢之中吧?”
“嗯。”
“那麼這莊園裏除了這裏,還有關押牢犯的地方嗎?”蘇末離問完之後,便稟息靜氣地等待著肖小茹的回答。
肖小茹點了點頭,“有。這裏是角鬥士住的地方,雖然血腥,但是條件不錯。我聽華薄義說過,為了保證賽事的觀賞性,這些角鬥士需要有足夠的營養,也需要釋放。就拿方才那勝利的角鬥士來說,今天晚上,他會過得很開心。因為不僅有醫術精湛的醫生前來為他療傷,更會有美麗的沒有染上性、病的女人前來侍候他,滿足他的生理欲、望。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美酒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