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
男子麵無表情,走到她的身邊,停下,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之上,淡淡道:“周離。”
芯鸞飛眼稍微動,不可置信打量著眼前這位格外年輕的醫者,不大確定道:“醫聖,周離?”
男子點點頭,回答了她的問話,然後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道:“筋骨已經被修複,隻是最近要注意,不可有太大的動作,特別是——起床,偷吃,暗暗損人。”
芯鸞飛瞪著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某位醫者,這人是不是間接的說她好吃,說她小人之心?靠靠靠,什麼嘛,醫者怎麼還管這些事情。
“周……離!哎呀,我的腳好痛,快來給我瞧瞧。”芯鸞飛被周離罷了一道很不服氣,裝模作樣直叫痛苦,周離停下腳步看著她,突然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拿在手中優雅的觀摩了一會兒,眼中深思之色閃過 然後乘著芯鸞飛不注意之時,手微微用力一彈。頓時那石頭就像是一顆原子彈,直直的向芯鸞飛的腿部射去。
頓時殺豬般的嚎叫聲從某女人的嘴裏傳了出來,隔著被子,芯鸞飛仍然感覺到疼痛無比,一痛驚的她全身一動 頓時更大的痛苦傳來。
她哭喪著臉,在心中疑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找苦吃?
珠寶忍住不笑,一副關心模樣走到芯鸞飛麵前左看右看,詢問道:“姐姐沒事吧?”
芯鸞飛忍痛扯出一抹笑,壓抑著聲音道:“沒事。我這是在做全身運動,剛剛你沒有發現麼,我全身都離開了床麵。”
珠寶立刻點頭。道:“姐姐威武。”
且不料某人不冷不熱的道:“以後這樣的動作多多益善,有利於傷疤愈合,有利於精神強大,有利於血液循環,有利於骨骼強健。不錯,不錯……”
不錯你大頭啊,這個庸醫!芯鸞飛在心裏罵了幾百個回合,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醫聖大人,讓他居然有事沒事損著自己,她在床上躺躺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中還算平靜,隻是周離時不時的拿她那傷殘的身子做靶子。
後來芯鸞飛才知道,周離的那些石頭並不是白射的。而是每一個石頭都射到了她的穴位之上,有利於她的身體愈合,血液循環,基本上和他說的差不多,這才覺得這人真不是凡人。居然一舉一動都在行醫,隻是讓她實在太痛苦了些。
這日她好的差不多了。來到草叢上麵躺著悠閑看風景,今日沒有太陽,微風,是個陰天,可是卻讓人很舒服。
她拿出那天搶的石頭看了看,在陽光下,它發出灼熱的光芒,讓芯鸞飛癡迷。
回想起那一日那個男人看她的目光她就感覺一陣陣惡心,不過還好自己並沒有出事,聽珠寶說,她的一身傷加昏迷太久,居然讓那種藥物在體內散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隻是倫窩清並沒有死,珠寶說他這輩子再不可能有種了,並且那寡人之疾也算是得到了根治。
說那一日本來珠寶本來打算殺了周離,卻發現有人快速向她們靠近,於是最後一刀並沒有下手,而是拖著昏迷的她離開,珠寶最近越長越強壯,所以背起她說難不難,說不難卻又跌倒了好幾次。
不過這卻讓她和珠寶的感情更深了些,如果說自己真的要離開這裏,定是放不下珠寶吧。
她歎息一聲,把石頭放在自己胸口處,石頭上麵有個小洞,等有時間,她定弄根繩子套在胸口。
想必,她立刻鑽進戒指裏麵,拿出自己那一包種子,開始挖土,播種。
把那一塊地都挖鬆散過後,芯鸞飛累得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還是珠寶來做苦工比較好,可是鬱悶的是,珠寶最近被周離拉去學習一些簡單的醫術……
算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在那片已經鬆散的土地上麵挖了許多坑,然後把種子播種下去,再次把土掩上過後,她開始澆水,施肥要在等一段時間,看樣子她還得去買許多肥料了。
這還不得不感謝上輩子她是一個農村孩子,對於這些事情再熟悉不過,看起來這一片地還有許多空白,不如就種點辣椒之類的佐料。
雖然這個世界的佐料很齊全,可是市場上麵有的卻很少,有好幾樣還是皇家專用,所以芯鸞飛決定為了她寶貴的胃,還是開始了農家生活。
本來自己也是農村孩子,這樣忙活起來居然讓她想起了上一世放假,她就會去田間幫媽媽除草,挖菜,那日子雖然貧苦,卻是快樂的。
想到這裏她恍然落下淚來,媽媽,等我,我會回來的。
這枚戒指她已經可以進去了,夜明告訴她,隻要她另一隻手放在戒指上麵冥想,就可以進去,隻是出來過後,她還是會被戒指套住,這個消息無疑在這個時候是最激動人心的。
以後這快地就由她親自栽培吧,回味一下曾經的過往也很不錯。
她轉過眼,看到了那次珠寶挖到的那一株藍果樹,此刻那一根藤條已經張的有兩個手指並列起來那麼粗了,而且已經發了枝牙,看樣子珠寶對它格外的照顧,讓它從那一株半死不活辨認不出是什麼玩意的草張成了一株迷人的樹。
這藍果樹很奇怪,它的葉子不是綠色的,而是紫色,尾尖有些紅色,看起來格外漂亮,就像是生長在天上的神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