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結束前,我終於交了一篇故事,人人都愛它。下課後瓦萊莉走過來說:“為什麼我這麼認真,可我寫出來的一切聽上去都那麼好笑?而你總是開著玩笑,表現得一點也不認真,可你的故事卻會讓我哭泣呢?”

她是認真的,就跟往常一樣。她不是在跟我調情。所以我請她喝咖啡。她叫瓦萊莉?歐格拉蒂,她痛恨這個名字的愛爾蘭味道。有時我覺得她跟我結婚隻是為了擺脫歐格拉蒂這個姓。她逼我叫她瓦萊莉。我很驚訝自己花了兩周多才把她哄騙上床。她可不是文化村裏那種隨隨便便的姑娘,而她也確保我清楚這一點。我們得走完一整套程序:我先把她灌醉,好讓她可以指責我通過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共性弱點占了她便宜。但在床上,她令我大吃一驚。

我之前並沒有太愛她,但在床上,她棒極了。我猜也許有些人在性上麵很合拍,能在一種原始的肉體層麵產生共鳴,我們就是。我想我們都很害羞,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跟其他情人在一起時無法在做愛時放鬆,卻能因為從兩人的羞澀中迸發出的某種神秘緣由而徹底地共鳴。無論如何,在上了床的那晚之後,我們倆便如膠似漆。我們去村裏的所有小電影院看了一切外國電影。我們吃意大利菜或中國菜,然後回到我房間,我們做愛,快到午夜時,我會把她送到地鐵站好讓她回在皇後區的家。她沒膽量留宿,直到一個周末,她想周日早上仍在我家,為我做早餐,跟我一起看報紙。所以她說了女兒通常對父母說的謊言,留了整晚。那是個美妙的周末。但她回家後,陷入的卻是整個家族的怒火。她全家人都指責她。當我周一晚上見到她時,她滿臉淚水。

“該死,”我說,“我們結婚吧。”

她吃了一驚:“我沒懷孕。”當我爆笑時,她更加驚訝。她真的毫無幽默感,除了寫作的時候。

我最終說服她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娶她,她臉紅了,然後開始哭泣。

所以下一周的周末,我去了她家在皇後區的房子吃周日晚餐。那是個大家庭,父親、母親、三個兄弟和三個姐妹,都比瓦萊莉小。她父親是個年長的坦慕尼協會工作人員,靠某種政治工作養家糊口。還有幾個叔叔,他們都喝得醉醺醺的,但是那種快活慵懶的醉法。他們喝醉就相當於其他人在一頓盛大晚餐中吃撐,並沒有太離譜。雖然我平時不怎麼喝酒,那天卻喝了不少,我們都很開心。

她母親有雙靈動的褐色眸子。瓦萊莉顯然從母親那兒繼承了性感,從父親那兒繼承了缺乏幽默。我能看到她父親和叔叔們半睜著醉醺醺的眼睛打量我,試圖判斷我是否隻是個操了他們可愛的瓦萊莉的混小子,騙她說要跟她結婚。

歐格萊蒂先生最終談到了重點。“你們倆計劃什麼時候結婚?”他問。我知道,如果我回答錯誤,很可能會在此時此地被一個父親和三個叔叔狂揍一頓。我看得出她父親痛恨我在跟他的女兒結婚前就操了她。但我能理解,那並不難。再說了,我也不是在騙人,我從不騙人,或者說,我當時以為自己沒有。所以我大笑著說:“明天一早。”

學期結束前,我終於交了一篇故事,人人都愛它。下課後瓦萊莉走過來說:“為什麼我這麼認真,可我寫出來的一切聽上去都那麼好笑?而你總是開著玩笑,表現得一點也不認真,可你的故事卻會讓我哭泣呢?”

她是認真的,就跟往常一樣。她不是在跟我調情。所以我請她喝咖啡。她叫瓦萊莉?歐格拉蒂,她痛恨這個名字的愛爾蘭味道。有時我覺得她跟我結婚隻是為了擺脫歐格拉蒂這個姓。她逼我叫她瓦萊莉。我很驚訝自己花了兩周多才把她哄騙上床。她可不是文化村裏那種隨隨便便的姑娘,而她也確保我清楚這一點。我們得走完一整套程序:我先把她灌醉,好讓她可以指責我通過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共性弱點占了她便宜。但在床上,她令我大吃一驚。

我之前並沒有太愛她,但在床上,她棒極了。我猜也許有些人在性上麵很合拍,能在一種原始的肉體層麵產生共鳴,我們就是。我想我們都很害羞,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跟其他情人在一起時無法在做愛時放鬆,卻能因為從兩人的羞澀中迸發出的某種神秘緣由而徹底地共鳴。無論如何,在上了床的那晚之後,我們倆便如膠似漆。我們去村裏的所有小電影院看了一切外國電影。我們吃意大利菜或中國菜,然後回到我房間,我們做愛,快到午夜時,我會把她送到地鐵站好讓她回在皇後區的家。她沒膽量留宿,直到一個周末,她想周日早上仍在我家,為我做早餐,跟我一起看報紙。所以她說了女兒通常對父母說的謊言,留了整晚。那是個美妙的周末。但她回家後,陷入的卻是整個家族的怒火。她全家人都指責她。當我周一晚上見到她時,她滿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