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落寞背影。

照片配上生動的說明,連林君遙都忍不住為溫博賢感到可惜。

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便他已經和何夢溪訂婚,但一樣改變不了自己喜歡拈花惹草的毛病,何夢溪性格冷清高傲,對於這樣的事原本不是很在意,隻是自從她認識了韋伯,以韋伯超高的智商以及情商,不時以另一種方式暗示溫博賢的不可靠不說,還兩次設計何夢溪將溫博賢抓奸在床。

縱使何夢溪很喜歡溫博賢,也很能忍,但她的自尊根本不允許她還能像個沒事人般和溫博賢繼續下去。

韋伯打來電話的時候就同林君遙說的很清楚,說何夢溪到現在都還忘不了溫博賢,之所以願意和他手拉手到處秀恩愛,也不過是為了氣溫博賢。

想起上一世何夢溪臉上的癲狂,林君遙覺得,如果她到最後還是會原諒溫博賢,甚至和他結婚,那他就隻能用自作孽不可活之類的話來形容何夢溪了。

韋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雖然這一段時間他獲得了很多的關注與人氣,但私底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幾部戲被星河自作主張的推掉或者換人,變相雪藏不說,關鍵的是何夢溪還不愛他。

感情之類的是旁人是插不上嘴的,不管林君遙在這邊怎麼安慰韋伯,也一樣決定不了何夢溪的想法,最終他隻對韋伯說了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之類的話。

韋伯的性格其實也沒有林君遙所看到的那般不堪一擊,他隻是將林君遙當成了他極好的朋友,偶爾遇見煩心的事與他吐吐苦水,天亮以後,他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一直活得理智並且清醒。

他的這一點也恰恰是林君遙最欣賞的,因此無論何時,他都願意聽韋伯同他說這些事。

隻是苦了宋錦年,即便全香城的人都知道韋伯在和何夢溪談戀愛,但就他從前所看到的韋伯看向林君遙時的那種眼神,他就不得不提防,每次聽見林君遙和韋伯講電話,他總會做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站到林君遙附近,想清楚的知道兩人究竟在說怎樣的悄悄話。

聽的時候表情異常的專注,等到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臉上的溫度就會不由自主的升上去,想這樣的自己,真正是有些沒救了。

聽到林君遙與自己說的話,韋伯不由得笑起來,說:“君遙,你時常同我說這樣的話,可是這樣做有用嗎?”

“為什麼沒用?一年多以前,你想到過我會和宋錦年在一起嗎?”

“那到真沒有。”

“還有趙謙和凜凜,他們現在都已經走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了。”

“也是。”

林君遙笑起來,看著窗外逐漸變得溫暖的陽光,說:“感情這種事就是這樣的,一心一意,沒有雜質,隻要對方不是一塊石頭或者鋼板,那他遲早都會感覺到。”

這樣的話林君遙已經同自己說了很多次,想到自己無休無止的抱怨訴苦,韋伯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掛電話,林君遙又在那邊叫了他一聲。

“要跳槽嗎?你不可能再在星河呆下去了吧?”

“君遙,你說的簡單,你以為現在還有哪個公司敢接收我?”

“報紙上的那些報道。。。”

“都是假的,即便星河和柯林的合作已經停止,也沒有一家經紀公司有它這樣的實力。”

聽到這裏,林君遙搖頭,說:“榮耀呢?信不信榮耀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能超過星河?或者和星河並駕齊驅?”

“嗯,對自己的東家抱有這樣的信心是件好事。”

林君遙聽出他語氣的調侃,不由得朝坐在他對麵看報紙的宋錦年看了一眼,眼見宋錦年也抬頭與他對視,他又忍住想說的話,說:“何夢溪呢?她不幫你?”

“你覺得我會要她幫我?”

骨子裏,韋伯其實還有點大男子主義,總覺得女人是用來寵的,而不是替他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事,這一點林君遙也知道,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他也就沒再說話。

掛斷電話,林君遙呆呆的看著對麵的宋錦年,說:“錦年,榮耀能把韋伯簽過來嗎?就像當年你們簽我那樣。”

林君遙的石膏還沒拆除,打電話的時候他那條受傷的左腿就被宋錦年悄悄抬到了沙發上,春節過後,天氣逐漸轉暖,此刻他隻穿了一件白襯衣,上身趴在沙發的扶手上,無意識的擺了一個美人魚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因為呆滯看起來有些慵懶。

宋錦年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突然軟成了一片。

隻是韋伯的問題有些複雜,放下報紙坐在林君遙的身邊又將他抱在懷裏後,才說:“為什麼想要把他簽過來?”

“韋伯的演技不錯,當年要不是因為你在星河,他早就取得今天的成就了。”

“你這是在怨我?”

“不,我這是在誇你。”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君遙簡單的一句稱讚都能讓宋錦年笑上好一會兒,抱著林君遙從身後握著他的手玩了一會兒,宋錦年才說:“韋伯的事情有點複雜。”

“因為解約金?韋伯在娛樂圈闖蕩這麼多年,我想他自己就能拿出來。如果是官司,香城最信奉的自由二字,韋伯就算與他們簽約,也有離開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