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細埋頭苦幹的嶽小雅一聽這樣的責問,不滿地抬起頭,“你這不是廢話麼?自然是在給你家老爺解毒,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要不你來。”
即使在場的人心裏都認為嶽小雅是故意的,可對方那句要不你來,還一副誰應承了她便撒手不管的模樣,別說是心裏暗爽的陶景明,就是薑東一也不敢再多說,隻是用眼神憤恨地瞪著嶽小雅,仔仔細細地盯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好了,可以開始了。”嶽小雅笑看著薛長銘,示意他幫忙。
薛長銘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便是將那粗針一頭插入密封的玻璃瓶該中,眾人就看見玻璃瓶中的液體進入軟管,卻在不遠處的開關處停下,隨手,他們更是屏住呼吸地看著嶽小雅打開那個古怪的開關,液體順流而下,很快留到細針上。
嶽小雅完全沒有其他人的緊張,“薑管家,一會不要說話,否則,嚇到我威脅到你家老爺的生命,我可不負責的。”笑著說完,便不管薑東一,拿著針頭,動作熟練地將那一根細針紮進薑皓文的血管裏。
因為有嶽小雅的警告,薑東一想要叫喊,卻被陶景明第一時間點住啞穴,雖然昨晚已經做了決定,可此時,他還是希望能夠救活薑皓文,那是自己疼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他死無疑是在挖自己的心,所以,他不想被薑東一給破壞掉。
“讓下人來接手吧。”用帶子將針頭固定好,嶽小雅笑著說道:“這一瓶大約要半個時辰。”
陶景明點頭,一個眼神過去,便有下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薛長銘手中的玻璃瓶,動作雖然僵直,可是高度卻與薛長銘一致,“嶽公子,這樣就好了嗎?”
一名太醫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丞相大人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嶽小雅皺著眉頭看著薑皓文的大床,這另一邊靠著牆,她怎麼放血啊,薑皓文現在可不能移動,“薛長銘,能不能把這張大床劈下一半,留一個人進出的距離。”
“可以,”薛長銘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認真地點頭,之後,床賬在嶽小雅的指揮下扯了下來,薛長銘的劍光一閃,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真想鼓掌,剛剛好一般,不僅僅是大床,就是上麵的架子,被褥都被切下一半,而另一半竟然一點抖動都沒有。
陶景明找了兩個功夫不錯的下人,完整地將這一半床移開,嶽小雅沒有多說,走過去,從懷裏套出一把匕首,動作利落地將薑皓文另一隻手的五指一一留下一指寬的傷口,看著黑血不斷往外冒,滿意地點頭,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
“諾,”將匕首遞給一邊的下人,“把薑丞相的十根腳趾頭劃破,這樣毒血會出來得更快,若是我沒料錯的話,等到那一瓶液體全部進入丞相的體內,他就會醒過來。”
“就這麼簡單?”幾個太醫同時通說,隨後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下人手中的玻璃瓶,雖然這樣的解毒方法他們從未見過,可他們明明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這裏麵的液體。
“算是吧。”嶽小雅含糊地回答,相信聰明人一聽她的話就不會多問,畢竟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解釋,她也不去浪費口舌。
能夠在太醫院出人頭地憑借的不僅僅是醫術,還有頭腦,所以,幾位太醫並沒有再問下去,隻是緊緊地盯著薑皓文,倒是嶽小雅和薛長銘坐在一邊,無聊地喝茶,並不擔心。
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關注著薑皓文的幾人驚訝地發現他臉上的一層青色慢慢退去,臉色逐漸的正常起來,就是和薑皓文是仇敵的陶景明此時都帶上了喜意。
果然古人的身體就像他們能夠練就違科學的武功一般,比她所知的要好得太多,所以,那一瓶液體未完之前,薑皓文就醒了過來,“老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薑東一笑著說道。
隻是無論是他說話的聲音語氣,還是臉上的笑容都有著幾分的忐忑。
“恩,”嗓子有些傻眼的薑皓文發出這麼一聲之後,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嶽小雅,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到那瓶液體完了之後,對於薑皓文包紮的事情,以及接下來對薑皓文身體的調理,自然有另外的幾位太醫。
“嶽公子,大恩不言謝。”薑皓文半靠在枕頭上,聲音不是很大,卻誠意十足,不過聽起來,完全沒有平日裏的穩重與爽朗,倒是有些疲憊與無力,
“謝就不用了,我就你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想必丞相你也清楚。”既然皇上都知道嶽家和丞相府有仇,那麼薑皓文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再客氣。
“我知道,”薑皓文將視線收回,垂下眼簾,他想要的無非是嶽筱辰的清白,而他也清楚,這件事情本身就跟嶽筱辰沒有半點關係。
“既然薑丞相知道,那麼,”嶽小雅站起身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薑皓文點頭,可是陶景明急了,薑皓文昏迷了,不知道家裏還有兩個中毒者,“等等,嶽公子,月淩跟月輝?”雖然不在意薑月淩,可陶月輝知道,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將薑月淩拉進來。
嶽小雅停下腳步,回頭,視線從陶景明身上一掃而過,停留在薑皓文身上,冷笑,“所以,請丞相和陶三爺盡快抓住真正的凶手,還我哥哥清白,要知道,這毒雖說可以解,可是越拖得救,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