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薑沒有說話,熊貓兒卻喉結動了動。似用了極大的勇氣才艱難的說出了聲:“王、王初七……初、初七……我、我……喜歡你……”
一句簡短的話,他卻斷斷續續說了半晌。王初七一臉莫名其妙的回頭看著熊貓兒,‘夜薑’卻恨不得伸手掐死這隻死貓,再一腳把他送下懸崖!這個混蛋!枉我王憐花當你是兄弟,你竟敢覬覦我的弟弟!
熊貓兒感到周身一陣寒意,但是在這漫天的雪裏,感到寒意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本能的忽略了王初七身後之人的反應,卻忘了不論眼前的那人是夜薑還是王憐花,他以後都不會好過了。
說出了這句話,熊貓兒的心中放下了一塊懸而已久的巨石,卻又瞬間提溜上了另一個巨石。熊貓兒一臉期待緊張的看著王初七,直瞧得王初七臉上顯露出尷尬的神色。
王初七呐呐道:“熊貓兒,你說的是什麼意ω
——沒有獎賞不幸福——
正文 30為救兄涉險
她是被假的沈浪騙進山上別業中的,卻是被真的沈浪救出魔掌的。
朱七七身上的衣服淩亂,一頭青絲也淩亂,她瞧著眼神沉靜嘴角鑲嵌著淡淡慵懶笑意的沈浪忽然便整個人崩潰的放聲大哭。
她心中恨極了沈浪這副對她不理不睬不甚在意的模樣,可是他愈是如此,她卻愈是放不下他。她撲進沈浪懷裏攥著拳頭打他,可是沈浪沒有絲毫反抗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朱七七心裏絕望的想:興許他隻是顧忌著我對他的救命之恩包容自己,心裏其實根本已不在意了。
可是他卻不想想,若非是王家母子喪盡天良殺害那麼許多武林豪傑。又那般對她,害她被熊貓兒瞧了身子,她也不會一怒之下對王初七和王憐花出手。
朱七七已為自己找到了許多理由去解釋,她看著沈浪的眼神也愈發不滿和責怪。
她委屈又帶著得意的道:“現在你已知道了是嗎?那王家母子都是道貌岸然的人,嘴上說一套,背地裏又做一套。”
沈浪嘴角溢出一縷苦笑道:“即便你說的沒錯,卻也不該那般心狠手辣!”
朱七七臉色一沉,眼中的淚水又刷刷的流了下來,哭嚷道:“你若是怪我便不該來救我,就讓那王憐花糟蹋了我豈不是好,這樣你便可永遠擺脫了我!隻因我再也無顏見你……”
“朱、朱小姐,你莫要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夫人行事雖、雖……但是你卻不能怨懟兩位公子。”白飛飛顫微微的站在了簾外,她一張臉蒼白的幾乎和身上的白衣融為一體。她似乎怕極了,但是此刻卻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幾句話。
朱七七也在此時才注意到沈浪並非是獨自來的,外間站著的不僅又金無望李長青等人,還有那個柔弱討厭的白飛飛!
金無望有些憐惜的看著白飛飛駭到輕顫的身子,搖了搖頭道:“王憐花雖然卑鄙,卻是真心心悅於你,否則他那般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得到一個女人,不說有一千種法子對付你,一百種也是有的。”
從此處看,他確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丈夫。
朱七七氣的發抖,眼睛發紅,金無望這般寡言少語的人會為了王憐花說話,不消說,沈浪等人也會動容。
但是朱七七本就是個千金小姐,從來都不許自己吃虧,也從不讓別人占自己一分便宜。即便是王憐花喜歡她,也不該這樣對她,若非、若非沈浪來的及時……她恐怕此刻早已羞愧自殺。
她腦中胡思亂想了一陣,煩亂又帶著怒氣的問:“那白飛飛怎會和你在一起?她不是已被王初七買下了嗎?”
沈浪一怔,方才想起這回事。
白飛飛是出來尋王初七的,王初七離家出走了……
白飛飛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浪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他從來不知道,王初七那般整日安安靜靜,在自己的住所裏不是撫琴吟詩便是擺花弄草的人,也會孩子氣的離家出走。這當真是這一整年來他聽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