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嚎陶大哭,邊哭邊崩潰的訴說,朱武的臉色暗沉,朱七七說的不錯,他離家數十年,從未顧及過家人感受一分一毫。
但是王初七卻是他放進心裏的人,既入了他的心便不許他人有任何言語上的沾汙。
(不得不說,古龍書中的男人大多都有一個特點,強勢,先入為主的強勢與霸道。)
在王府裏呆了這麼些日子,他雖不曾親眼見到,卻也從府中婢女的嘴中耳聞了些閑言碎語。他想到在福源客棧時,王初七瞧著他的清亮雙眸,聲音微澀:“我和你是不一樣的。”我們不一樣,他不被母親喜愛,便是這般不管不顧的跑了出來,也沒有人在意他的去向。在王府這幾日,他方才真正明白了王初七所說的話。
便是王府的家宴,王初七也不曾出席,偶爾問起,王夫人便是淡淡一笑:“小兒身體不大好,又喜靜,便隨了他。”
旁人若是聽一個母親這般說,怕是要從其中挑出幾分悲哀辛酸和寵溺愛憐。
朱武卻隻聽出了絲絲的冷意,王夫人的言行並不相依,朱武對她所述皆抱了三分警惕。對於王初七之事,更是多留了幾分心眼。但是他卻相信,若是要在王初七和王憐花之間做個抉擇,這個精明妖冶的女人怕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想到這裏,朱武的麵色更冷,有一個這般的母親已是悲哀至極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那樣一個父親?快活王的心┇
王憐花笑得溫柔,謂歎一聲道:“清醒了?”
這句話話音落下,王初七忽然渾身僵直。他呐呐的瞪大了眼卻怎麼也不敢看向王憐花,隻是窘迫道:“我、我的衣服。”
王憐花挑眉道:“脫了。”
這兩個字讓王初七瞬間紅了臉,這房間他自然熟悉,這是暖玉館,他這張床下都是一層薄薄的暖玉。他的頭已扭向一邊,睫毛如蝶翅般輕顫,嘴唇張合幾次才把消失的聲音找回來,顫道:“我,我……”
我了幾次,他方才理清了思緒道:“我是同飛飛、朱七小姐出來……”
王憐花卻猶自冷冷的看著他,“她們早已回了府裏了。”
王初七想到轉眼便消失的朱七七和白飛飛悶悶的閉上了嘴。
王憐花的手掌按在了榻上,道:“我還道你莫不是有什麼危險,瘋魔了一般尋出來,卻見你和熊貓兒好生自在的飲酒,那般親昵之態,瞧著真讓哥哥嫉妒。”
王初七大腦還有些迷糊,但是對之前和他一起喝酒的熊貓兒還是有印象的,聽王憐花冷冽的提起,他莫名的有些擔憂起熊貓兒了。
卻不想,他那副表情落在王憐花眼裏,讓他心中還未平息的怒火又蹭蹭的冒了上來。
“還在想著他?”
王憐花的聲音泛著不易覺察的冷意,王初七卻感受了十成十,但是他此刻卻不得不問。那日朱武隻是說了兩句話,他便動了手,今日被看見和貓兒一起喝酒……王初七忐忑不安,似是安撫自己一般道:
“貓兒還在酒樓罷……”
王憐花聽出了他話音裏的小心翼翼,怒極而笑,聲音溫柔的讓王初七都要戰栗起來:“自然……那隻貓兒福大命大……便是在油鍋裏也能睡得香甜的……”
王初七一驚,酒意又降了三分,猛地直起身失聲道:“哥哥!貓兒他……”
王憐花抬手便按捺住了欲起身的王初七,柔聲道:“初七為何不擔憂擔憂自己?”
王初七一怔,王憐花已伸手將他的雙手桎梏到了頭頂。棉被之下少年青澀的身體便好似天鵝般優美展開。
王憐花有那麼一瞬是怔住了。
他想了太久,念了太久。
此刻橫呈在眼前的美好竟讓他恍惚覺得不真實起來,他伸出的手自王初七形狀優美的鎖骨落下,沿著少年起伏的胸口緩緩移動至那左胸那朵紅櫻。
王初七猛地掙開被禁錮的手反抓住了王憐花的手,驚道:“哥哥!”
王憐花微微一頓,抬起深沉的裝滿沉痛的眼,王初七一怔,王憐花已緩緩開口道:“你已躲了我五日。”這五日,不論是什麼時間去找他,他不是歇息了,便是不知去了那裏。
王初七的眼睛閃爍,方要開口,王憐花卻已無心再聽他說什麼了。
他再度將王初七的雙手禁錮到了頭頂,眼神決絕憐愛的看著王初七睜大的眼。
空出的手已輕輕移向了王初七胸口的紅纓之上。
輕輕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