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瞧了一眼扭過頭向著床內側的王初七,緩聲道:“心上人。”
一童,一愣,握緊了拳又鬆開,反複幾次方才平複僵澀的嗓子道:“是、是嗎?”
沉默了一瞬,他方才又將那手中紅色的邀帖舉至齊眉,道:“朱五公子,請賜覆。”
朱武微怔,卻也明白快活王座下對禮節之事,都有份讓人難以理解的偏執,便伸手揭下道:“相煩足下上覆,朱武必定準時前往。”
一童垂下手,眉目低斂道:“既是如此,公子還需快些準備了,距離王爺所約時間,已不足半個時辰。”
朱武臉上怔色更是明顯,他竟是忘了看這邀帖之內的內容。
他輕歎一聲,便是看了,此刻在快活王的地段之內,暫時他也是拒絕不得的。
一童已離開。
朱武緩步到床前,溫柔的吻了吻他的嘴裏,複又直起身,緩緩道:“武哥比你那沈大哥還是要強上一些的,是不是?風雲十八騎裏,前三個是坐鎮不動的統領,後十五個方是才是行事的。風雲第四騎來了我這裏,第十八騎去的方才是沈浪那裏……”
朱武有意無意的看著王初七,他說的這些話已有幾分幼稚可笑。他為何要說?又為何要比?
朱武閉了閉眼,咬咬牙,心裏卻仍是記恨著王初七剛剛拿沈浪來威脅他。
但是看著王初七倔強的別過去不看自己的模樣,他仍是止不住的笑了,手自被褥下探了進去,遊移在少年的皮膚細嫩緊致的胸膛上,眼睛卻緊緊盯著王初七的眼睛道:“快活王欲將我收入麾下……”
隻需這一句,王初七便已明白了。
快活王王此人精明如此,求賢若渴,原書中對沈浪這個人才不知花費了多少工夫,最終卻未能如願。而被他座下四使熟知的朱武,更是他渴求的人才之一。禮賢下士,卻也等級有序。所以,沈大哥同朱武相較,竟是還要差上一籌嗎?
王初七咬了咬牙,不怕死的道:“沈大哥比你年輕那麼許多!等他到你這個年紀,你定不如他!”
好,很好。嫌棄他年歲大了?
朱武又笑了,王初七倔強的同他對視,卻難以掩飾的心驚膽戰。朱武想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他現在隻盼快活王的那封信能把朱武從這裏弄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需再給他半個時辰,他便能衝破穴道,離開這裏。暖玉空間這個破東西,他現在已恨不得把它扔掉!居然在這個時候,把空間封閉起來,讓他無處可躲!
朱武沒有去思索王初七在想些什麼,隻因他根本無需去想。這個小東西十成十的是在想怎麼溜走!
快活王的邀約得去,今天這事兒也沒完!
朱武探了王初七的脈搏,經脈猶被他的那道真氣封鎖著。玉枕穴也處於閉塞狀態。
四肢無力,量他也逃不開!
朱武滿意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王初七氣的泛紅的臉:“乖乖的在這裏,等我回來,自是有你的好處。待我回來,若是瞧不見該瞧見的人……武哥生氣了,便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了……”
言語溫柔,卻帶著威脅的冷意。王初七身子不能動,點頭都困難,便奮力的眨著眼睛。
墨玉般的眼瞳,似浸在了一泉明澈溫潤的水中。
像隻討好主人的乖巧兔子。
朱武瞧著這樣的王初七,輕笑一聲,謂歎道:“乖。”
王初七:“……”
天知道王初七是怎樣抑製住心中的狂喜之意,他身上經脈就在朱武說話的瞬間已竟貫通,卻不知道為何朱武不曾探出來。隻是胸口微微發燙的暖玉卻莫名流露出邀賞的意味來。王初七囧囧想到莫非是剛剛想著怎麼把它丟掉,它害怕了?!
但是這個想法比柔聲說話的朱武更加讓他感到驚悚,這暖玉莫非是個有思想的活物?王初七簡直無法想象,這暖玉如果什麼都知道!那麼他之前在居仙鎮……在洛陽……
重要的是他和哥哥……
王初七臉色都將化碳!
若是被他知道這個詭異的東西真的是……他定將這個東西摔個稀巴爛!
王初七咬著牙,掩蓋在被褥下的手捏的骨頭都要咯吱作響。
他胸`前的暖玉卻再沒了動靜,連溫度都降下去了幾分。
朱武瞧著他不甚好看的臉色,卻並無不悅,他若是太過順從,他心裏反而不安。他這般反應,他反而鬆了口氣。但心裏難免浮上些許酸楚。他伸手替王初七蓋好被子,又細細的扯平被角。神情動作溫柔的王初七嘴唇顫動了幾次卻沒有說出話來。
朱武稍稍收拾,便打開了門。
門將要掩上的刹那,王初七再也忍不住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話,隻是同之前一樣,心中存了半天的話脫口而出卻變成了:“我等你回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回來。這兩句話說出來給朱武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
那句話仿佛雲破月來般明亮了朱武的心,他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