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紅花!這誰人都知道這是女子打胎的聖藥,怎麼會跑到了這碗裏來,宗政祁芫立刻惡狠狠的問秋蘭:“這湯可是你熬的!”
“是~是奴婢熬的,可是奴婢並沒有要害小姐,奴婢也是從庫房中拿出的銀耳出來。”秋蘭害怕的說道。
蘭槿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出來,這時難大夫補話道:“王爺,應該不是湯有問題,而是這銀耳有問題。”
“什麼!銀耳?怎麼會是銀耳?”
大夫道:“剛才奴才嚐了嚐,並不是湯中被放了藏紅花,藏紅花入藥湯水呈紅色,而這銀耳湯還是晶瑩的,說明並不是湯中直接放的,而是將銀耳浸在藏紅花藥水之中讓藥性慢慢滲進銀耳之中的。”
“那這麼說是銀耳的事?”
大夫道:“是。”
“銀耳是王妃派人送來的!”這時秋蘭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的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喊一聲,“王爺,真是王妃派人送來的,派來的人還說銀耳補身好。”那時秋蘭還暗想,這王妃還真是摳門,而且分明就是嫉妒自家小姐的。
宗政祁芫果然大怒,氣衝衝的跑去了那個院子裏大鬧了一番,甚至想要休妃,可是最後還是被馬漣漪給壓了下來。
其實蘭槿早就知道銀耳有事,所以就讓秋蘭今天燉時害臊用了一半平時的量,她是沒事了,可是那邊可有事了,甚至連鎮西將軍都驚動了,上門給宗政祁芫賠了不是,他們也知道這毒殺皇族子嗣是大罪,管你是什麼將軍不將軍,什麼戰功多少,都將一視同仁。
蘭槿雖這次沒將那女人徹底的趕出王府中去,可是這次也算是讓她在這府中站住了腳跟,任府中任何人現在都不敢在欺她了。
“小姐真是好妙計。”連秋蘭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是知道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好手段,看來現在那院子裏的也不敢動蘭槿了,宗政祁芫就算不看在她的份上,也是十分在意這個孩子的,蘭槿一直隻要有了這個孩子那就擁有了這一切,那以後宗政祁芫好也就是她好可是這一切必須是她做上正妃的位置,所以她現在要進宮去。
“秋蘭陪我進宮去。”
“現在啊,小姐?”
“對,就是現在。”
蘭槿覺得自己現在不僅要重新抓住宗政祁芫的心,還是更加‘聽’馬漣漪那女人的話,而且她知道馬漣漪並沒有在扶植宗政祁芫的意思,隻因為宗政祁芫現在在宗政少卿那邊,可是蘭槿也知道這個是可以改變的,如果以後宗政祁芫真登上了帝位,那她就是皇後了。
這個夢想,她從來就有,那時她指望宗政祁燁,可是到頭來一場空,現在指望宗政祁芫卻也像是鏡花水月,可是她也想試一試。
進了宮去,蘭槿帶著秋蘭在皇後殿外等候,卻沒想到春花出來說是皇後已經午覺了,讓她等等,蘭槿知道這是存心刁難,可是她也沒辦法不是,馬漣漪既然要做姿態那就讓她做好了,蘭槿奉陪下去。
“春花啊,前日我去逛玉石場得了一件好東西,想著這東西適合你,今給你帶來了。”蘭槿是何等圓滑處事的人,知道這人啊一定要先收買,而動手除掉那是最下策。
春花瞟了一眼秋蘭送來的那小盒子,盒子精致,裏麵的東西更是精貴,這殿中的人哪個不貪,上至馬漣漪下至春花這樣的惡心奴才,蘭槿實在太清楚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春花說著也就收下了,絲毫沒有推拒的意思,春花又道:“皇後娘娘每到這時也睡不了多久,那我進去在給芫側妃通稟一次。”
“那就有勞了。”
“哪的話。”春花滿臉堆笑的看著她們,然後轉身走進了殿中去,果然這次是不出半個時辰就被領了進去,進去時馬漣漪剛從鳳床上下來,一見她來了,臉色冷淡,“怎麼來了?”
這語氣好似不滿意,這也對啊,蘭槿從出宮到現在也已經幾月未曾來這裏請安了,但是馬漣漪知道這女人是個不安份的,現在又懷孕了,自然是又要生出些事端來的。
昨日那府中中毒的事,其他人看不出來,可她馬漣漪卻看地真真的,蘭槿的手段還是嫩了些,這些還是她在自己這寫的呢。
“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娘娘關心,蘭兒已經沒事了,所以才想著來這先給娘娘請安的。”蘭槿說著眼淚又要擠出來了,“蘭兒這些日子沒來,其實心裏是想娘娘的,想娘娘在蘭兒最苦難的時候收留了自己,可是,可是這府中不是蘭兒想出就出的地方。”
馬漣漪心裏像在看好戲,可是遇到這樣的事她早已經學會了一套處理的辦法來,這眼淚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她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是啊,你嫁人了,自然不比在宮中自由慣了,在這裏誰人敢管你啊。”馬漣漪說道,蘭槿點頭,“還是娘娘對蘭兒好。”
“傻丫頭啊,知道就好。”
北楚——燁王府,滿月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