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璃憂的心裏就越不是安,她現在是在給宗政祁晟準備一些路上吃的藥丸,北楚的環境寒冷,宗政祁晟的封地四季如春,到了這裏後就患上了風寒,璃憂知道後很是擔心就親手做了一些驅寒的藥丸,路途遙遠,如果找不到大夫也可以吃藥丸來應急。
“他生病了,你不要這樣啊。”
“我怎麼樣了?”宗政祁燁攤手,反到是他大氣了麼?自己的妻子為別的男人準備東西,還那麼關心其他男人死活,是他太大度還是不該小氣?
這女人說話真是有意思,不過他還是很喜歡璃憂這小心翼翼討好自己的樣子,“我又沒有說什麼的,你要做就盡管做好了,難道我看著他死在半路上啊。”
璃憂瞪他一眼,嗔道:“哪有這樣說自己弟弟的哥哥。”
哈!宗政祁燁想,原來宗政祁晟還當自己的是哥哥啊,其實這次邀請他來北楚就是有事商談,可是似乎宗政祁晟並不給他這個麵子,說不定如果沒有她在這裏,宗政祁晟可能是根本不屑宗政祁燁這個邀請的,他來也隻是為了見見璃憂的。
昨日他請宗政祁晟到書房一敘,卻被宗政祁晟拒絕,宗政祁晟親手四字讓王楠送進書房,四字為:事不關己。
四個字就將他的意思表明了,就算是他們打得天昏地暗也不關他一點事,他是根本不會站在誰一方,更不會幫誰的。
雖然沒請動宗政祁晟,可是宗政祁燁依然很滿意他些那四個字,以後他隻要敢親手破壞自己寫那四字,他就敢讓他身首異處。
璃憂笑道:“他是你弟弟,難道你想看見他生病嗎?”宗政祁燁想,說句實話他還真想。
府外,仍是一個飄雪的冬天,那年的京城的冬天,璃憂並沒有去送宗政祁晟,可今天她就站在宗政祁晟麵前,那年的冬天他走得匆忙,而她那天清晨還膩在宗政祁燁的懷中撒嬌。
“我要走了。”宗政祁晟說道,璃憂點頭著頭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他手中去,她囑咐道:“包裹裏是一些已經調治好的藥丸,治療風寒的,風寒雖是小病,可是不好好將養也會釀成大病的,藥丸一天吃兩次,一次兩顆,我算了算,到你回去時剛好夠的。”
“璃兒,謝謝你。”宗政祁晟接過包袱,手緊緊的抓著包袱的麵上,他好想伸手攬她入懷,卻不想身後那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璃兒,好好保重。”
“你也要一路順風。”
“好,我會的。”
宗政祁晟並未向她身後的宗政祁燁道別就上了馬車,璃憂追出去兩步,卻立刻被宗政祁燁抓了回來,“你給我回來!”他的語氣不溫不火,卻是帶著嚴厲的。
“就知道你舍不下他。”
璃憂忽然哭道:“你說什麼啊!我哪有,祁晟是我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見他走了,我有些傷心罷了。”
“你還真是連騙都不願意騙我一下,就說沙子進了眼會死嗎?”
“你不講道理!”
“是啊,我不講道理,他倒是講道理,可就是個廢物!”
在宗政祁燁眼中,宗政祁晟就是個廢物,懦夫,不敢與他一戰,或者與他並肩作戰的人,根本算不上是男人。
璃憂輕推開他,眼神白了他一眼,心裏不好受,現在也不想繼續與他耍嘴皮子下去,“我進去了。”
宗政祁燁知道這丫頭對自己沒有二心,可是就是見不得她為宗政祁晟流眼淚的樣子,任哪個男人也不行的。
軍營,帳中
慕容嘯也不知道為什麼軍營之中會成百成百的士兵生病,而且似乎還很嚴重,都是消不下去的熱症,所有請來的大夫都無能為力,慕容嘯月問軍醫:“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時開始的?”
軍醫道:“大概七天前,都是不同程度的嘔吐發熱,已經熬了藥給他們喝,可是依然不退熱下去。”
“是不是與今年的天氣有關。”今年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寒冷,這個慕容嘯月是深有體會,以往他帳中放一個火盆子,可現在卻放了三個,可他還是覺得冷。
“屬下還沒查明,這病來得蹊蹺。”軍醫說道。
慕容嘯月皺眉,心裏沒底,可是仍想起一個人來,他想自己該去求她,應該能答應自己的要求,還沒等軍醫說下句話,慕容嘯月已經出帳騎上馬,直奔燁王府而去。
慕容嘯月一到燁王府時,璃憂帶著孩子還在花園之中,與宗政祁燁也還置著氣,璃憂不理他,宗政祁燁便想方設法的去惹她,一會扒扒她的頭發,一會扯扯她的裙角,一副無賴的樣子,慕容嘯月一進花園就被宗政祁燁那千年難得不見的孩子氣行為給逗樂了,他高聲道:“喲,這是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