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她仍是那麼美,一席紅色的錦袍,古白覺得華貴優雅這詞就是為馬漣漪而存在的,她眉眼微揚起,看得出來她今天的心情應該是不錯。
那日宗政少卿並沒有殺掉他,而是將他永遠囚禁在了天牢裏的水牢之中,每日隻給一頓飯吃,馬漣漪知道宗政少卿這是在折磨古白,以瀉自己的心頭之恨。
宗政少卿憎恨所有背叛他的人,古白更是如此,他帶著趙心柔離開就是犯了宗政少卿的大忌,而他沒有將自己說出來,馬漣漪也不知道自己該是感謝他還是該笑他傻。
“在這裏過得好嗎?”馬漣漪站在水牢的上方,看著方孔下那張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臉,本就硬朗的麵容在這肮髒的水池之中,早就麵目全非了,馬漣漪覺得這樣的古白真是陌生,心了也有了些疼痛感。
“死不了。”古白驕傲的回答了她。
馬漣漪知道這人的性格從來就是驕傲的,當年她不要他,他也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京城數年,回來後已經成為了先帝身邊最年輕的禦醫生。
“為什麼我會心痛?古白,為什麼我還是會痛。”馬漣漪裏連問了他兩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痛,為他的囚禁還是為宗政少卿的寡情薄義,她迷茫的看著窗外一絲透進來的陽光。
她略揚起的下巴讓古白幾乎看入迷了進去,幾十歲的人了,好象歲月並未這女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依然是那個馬家刁蠻的大小姐,那個指示著他做任何事情的絕世明珠。
“馬漣漪,你可有想過收手?收手對大家都好,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存有一絲善的,隻要你肯收手他不會做絕的。”古白到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都還在教訓她,馬漣漪真不知道自己該感動得哭還是該對他在在心中說一句謝謝。
“你的心還是那麼好啊。”馬漣漪歎了一聲,心中不忍,她說道:“古白,我救你如何?”她這個沒心沒肝的壞女人該為這個好男人做什麼呢?不如就在放他一條生路吧。
“怎麼?又想放了我,不怕他這次真的殺了你嗎?”古白忽然笑道,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也知道她的性格是怎麼樣的,她不做賠本的買賣。
而為什麼她馬漣漪想做一次好事都要被人誤解呢,也許真是壞事做多了吧,馬漣漪嘲諷的笑道:“不要條件,不要回報,本宮無條件的放你走,可想走?”
“真的?”古白依然不信,可看她難張臉確實不像是在騙自己,“馬漣漪你受什麼刺激?”
“沒受刺激,古白,就當是我馬漣漪今生欠你的一次,這次還給你的!”
古白忽然輕喚一聲,他的手也伸到了外麵來,可是馬漣漪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可她的一隻腳踩了上去,“古白,你還真是得寸進尺,我可不是那個女人,我是你,她是她,也許她可以任你們為所欲為,可我不是,我馬漣漪就算做在多錯事,我馬漣漪還是我馬漣漪。”那隻驕傲的鳳凰,那隻隻能將人踩在腳下的欲火重生的鳳凰!
她走時,古白忽然喊道:“漣漪,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軍營外——慕容嘯月軍中士兵生病的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馬車旁璃憂在山的囑咐慕容嘯月被在讓士兵去到冰湖邊取冰化水喝了,慕容嘯月連連道好。
這件事後,宗政祁燁已經派人在山上引了雪山上那天池湖中的水下來,那這樣士兵現在就能喝到天池湖那甘甜的湖水了,璃憂也覺得宗政祁燁這次想得到是周到。
“嘯月,你的藥我已經熬好放到你的帳中去了,你可記住了要喝。”璃憂在三叮囑,而慕容嘯月這幾日也是累的,所以是自己的那份藥也忘喝了。
就因為這件事,璃憂還特意調製了能防止蟲卵的藥給士兵分發下去喝了,這樣士兵身體內也就有了抵抗蟲毒的東西了,其實藥很好找,湖邊到處都是,璃憂也沒費什麼心。
“是,嘯月知道,多謝嫂嫂。”
“哪的話。”
說完,慕容嘯月是伸手就去扶住璃憂,想將她給扶上馬車,卻不想剛一碰到璃憂的袖口就被宗政祁燁揮手打下了,宗政祁燁還橫了他一眼,橫得慕容嘯月混身冒火,看著馬車遠去,他才跳著喊了一句:“稀罕啊!”
這件事算是完了,可是幾日後卻又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運河的第一個堤壩潰堤了,死傷無數,就是這樣璃憂又去了壩上醫治傷員。
書房之中,宗政祁燁一臉沉鬱的看著桌上的傷亡人數與損失,剛才已經拍了一次桌子了,軒轅杉現在也不敢在去觸怒他,雖然軒轅杉知道宗政祁燁這次是把一切的意外都怪到了諸葛曉清身上去,可是軒轅杉也不敢現在為她說什麼好話。
“自己看看。”宗政祁燁將文卷中的損失全甩給了軒轅杉,“這次又說要改道,第一次我依她,多花了幾百萬兩銀子,我不跟她計較,這次竟然還要改,又是幾百萬兩銀子,她真以為本王的銀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