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祁燁怒道:“軒轅杉這次我不管,你必須給本王解決這件事,不然本王立刻讓那死丫頭滾蛋!”
“人可是你千裏迢迢給找回來的。”軒轅杉了無生氣的說了一句,將那些文卷給扔了回去,下句他說道:“這次是意外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一個堤壩距離我們開采寶石的山不過十裏,她並不知道,可是我們知道每天炸藥炸,山體內部已經被炸空了,怎麼會沒有影響。”
“那你是在怪本王嗎?”
“那倒不是,不過我倒有個好辦法。”軒轅杉說道,見宗政祁燁臉上有了些好奇才繼續開口說道:“既然堤壩不穩,那我們就將山中的那些碎石給全部運出來,以鑄牢它,如何?”
宗政祁燁倒是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這——“本王可沒錢。”這又得花不少錢,雖然他是決策者,可是錢是軒轅杉一直在管的,而且憑什麼讓他為諸葛曉清那丫頭買單,而且宗政祁燁知道,一遇到諸葛曉清的事,軒轅杉就會頭腦發熱,所以不趁現在狠狠敲下去,更待何時呢。
軒轅杉歎息了一聲後說道:“前幾天字山中開采出一條寶石脈出來,這山當初本就說好了的,我有一半,這樣吧,我將自己今年在山礦中占的那一部分全拿出來做這次重新的費用如何?”
“這倒是好。”宗政祁燁早就笑臉迎人了,軒轅杉走時,宗政祁燁又勸了他一句,他說諸葛曉清那丫頭看似已經放棄了,宗政祁燁勸他也放手算了,這樣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軒轅杉卻對他說,“如果能放棄我早就放棄了,你看我這麼些年認定的東西,主動放棄過嗎?”宗政祁燁想了想,這倒是真的沒有,所以他也就不在勸了,隨他們怎麼做去吧。
堤壩成片的白色帳篷就像是雨後拔地而起的一排排竹子,璃憂站在其中,身後許多軍一聲仍在忙碌著,營中人手不夠,光是傷者就數百人,還有陸續救出送來的,宗政祁燁還征調了城中的大夫進營,一同給傷員治療。
璃憂身邊有小月幫自己的忙,其實也沒那麼累,隻是她剛生產不到三月,所以身子也還是虛的,所以有時她還需要治療一陣後在休息一會兒。
小月看得揪心,“王妃,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你看你累得都不成樣子了。”
璃憂揮手,道:“我沒事的。”
夜,好不容易能睡下休息了,可就在這時璃憂忽聞到帳外傳來一陣悠揚婉轉悲傷的笛聲,她是被笛聲吸引出去的,小月那時也回帳休息了,她身邊隻有暗處的幾名暗衛跟著,璃憂來到江邊,見到的是一位美少年手執眼笛,身著白袍站在江邊。
“小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去。”看那美少年的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倒是與家裏那宗政祁樺差不大的歲數,這兩年祈樺倒是成長了不少,前些日子已經進了軍營之中鍛煉了。
那少年沒有轉頭,可是他那優美的聲音卻傳來了,璃憂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陰中帶柔,又帶著些哀傷,“夫人可知道,為什麼這條河在一百年前叫做忘川河。”
“忘川河?”這個,璃憂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的,忘川河,很好聽的名字,可是小公子為什麼這麼晚還出現在這裏,你的家人呢??”
“家人?我不知道,我隻記得跳忘川河,汙濁的波濤之中,為銅蛇鐵狗咬噬,受盡折磨不得解脫。千年之後若心念不滅,還能記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去尋前生最愛的人。”美少年說著璃憂不懂的話,可是璃憂卻親眼看見那美少年將笛子放在江邊後,縱身一跳跳進了江總,等璃憂大喊著跑到江邊時卻早已不見了美少年的絲毫影子,他也早已被卷入了波濤的江水之中去。
璃憂嚇得癱坐在了江邊,手摸到那根玉笛,她就那樣坐在江邊,直到兩個時辰後暗衛實在沒有辦法才去回稟了宗政祈燁。
宗政祈燁急急趕到時天際已經泛起魚肚,宗政祈燁小心的將她摟進懷中去,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是我,別怕,怎麼了?怎麼不回去睡覺。”
“祈燁我看見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跳了進去,祈燁是真的!他為什麼要死的!”璃憂覺得太不可思異,上一刻還在與自己說話的人,下一刻就跳進洪流之中被卷走了。
“他是誰?”宗政祈燁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可那淚未幹的樣子始終是讓他心疼的。
“我不認識他的,為什麼他要在我麵前來說這句話。”璃憂忽然又大哭起來,她帖緊宗政祈燁,拉著他的袍領。“祈燁為什麼,你不信我?你問問他們啊,他們也看見了的。”璃憂生怕他不信,便指著他們身後的暗衛喊道。
“祈燁你讓他們去找找那個孩子,說不定還能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