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沒有當陛下是傻瓜,自然也不知道宮中人是不是傻瓜,禦真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說過會報答他的,請陛下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亂給臣妾安罪名,臣妾倒是無所謂,隻怕最後丟人現眼的是陛下了!”馬漣漪說道,帶著一絲深沉與抗爭的意思。
“馬漣漪,朕現在就殺了他!”宗政少卿這話絕對不是威脅她,而是真的起了殺心的,馬漣漪看見他眼中的殺意,心中升起一絲害怕起來。
“陛下我將免死金牌給他了,你殺不了他!”
“是嗎?”宗政少卿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狡猾的說道:“要不了命,可朕可以將他變成真正的太監,讓他一輩子在皇後身邊服侍,怎麼樣?”
馬漣漪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她不知道宗政少卿瘋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的,他從未見過,就算是麵對趙欣柔時,都沒見過他發瘋的樣子。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隻可惜她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也許是已經看不懂自己在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她很痛苦,她不希望看見禦真受一絲的傷害。
當馬漣漪跪下時,宗政少卿心中忽然有了一重無法言喻的鈍痛從心中湧了上來,為什麼要對那個和尚用那麼深的情。
“為什麼?”他竟然問馬漣漪為什麼,那他能回答出當年為什麼要那樣對馬家,那馬漣漪想自己就能告訴他是為什麼。
“陛下,放過他,臣妾求你!”這一輩子,馬漣漪跪天跪地跪父母,還跪過誰,一直在他的麵前,他是特許她不跪的,這是他那十幾年來對她的恩寵。
“為了其他的哪人求朕?馬漣漪,你還敢說跟他沒有什麼,你竟敢背叛朕!”宗政少卿轉身就朝著馬漣漪走來,他一手將她從地上扯了上來,然後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告訴朕,為什麼要背叛朕!馬漣漪你這個賤女人!”
“我賤?陛下,陛下真是可笑啊。”馬漣漪雖被掐住了脖子,可是依然是揚著脖子迎向了他那野獸般的目光,“陛下,臣妾背叛你,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陛下想戴這頂綠帽子,也要問臣妾同不同意你戴了!”
“你這個賤人!”宗政少卿如猛獸被傷後似的緊掐著馬漣漪的脖子,他手上用盡了全力,馬漣漪卻是絲毫無任何畏懼的用已經充血的雙眼看著他,她忽然笑道:“宗政少卿你這一輩子到底想要什麼都沒搞清楚,你就敢在我麵前,在我麵前說你愛那個女人,愛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去!現在你要殺我,又是為了什麼!我跟其他男人的事又關你什麼事,你我早就是名存實亡的夫妻了,或者說我們是仇人更恰當!”
“你閉嘴!”
馬漣漪大喊一聲,道:“不!我不閉嘴!我就是要說出來,宗政少卿,你愛過那個女人嗎?或者我來問問你,你這一生愛過什麼人!沒有!你誰都不愛,你愛自己,愛皇位!就連趙心柔都是你自己給自己編製的一個夢而已。”
馬漣漪的每句話都說到了宗政少卿的心坎裏去,他不敢去承認,或者說是他根本沒有勇氣去承認這一切是否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趙心柔死後,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傷心,而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其實,他不能不承認在秘室中時,當她用那種冰冷的眼看著他時,他就對趙心柔起了殺心。
他的夢,數十年來的夢,不過是自己來編製,最後毀在了自己手上而已,在時心力交瘁,沒時卻是包袱落地的感覺。
“馬漣漪,朕要你將那個和尚給送出皇宮去,不然朕立刻就殺了他!”
這算是個警告,馬漣漪知道他是認真的,也知道他做得出來,在他放開手的時候,馬漣漪連自己脖子上的刺同年感也顧不上了,她幹脆道:“好!我立刻送他出去!”
可是當宗政少恒將禦真給送來時,馬漣漪看著地上的禦真,全身濕透,不像是水,更像是冷汗,還有他那下身浸透出來的血,隻一眼馬漣漪就知道自己愛的你那人遭受到了什麼,宗政少恒得意的笑著。
馬漣漪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免死金牌還在禦真的脖子上掛著,他們確實沒有要了禦真的命,卻毀了他的一生。
馬漣漪從未想過要毀了禦真,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禦真在呆在宮中,他很可能就會死在這冰冷的皇宮之中,她不想看著禦真死,也不想看著他呆在這宮中,以後看見她最難堪的一麵,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死在他的麵前。
所以那時馬漣漪想在過個一兩年就將給送出宮去,不管是繼續修行,還是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娶妻生子都隨他,馬漣漪想她一定會支持他的,也會給他一輩子都享受不盡的金銀,也許她能給他的也隻有這些了,現在他們卻讓她連這點小心願都無法實現了。
馬漣漪走上前去,她死死的盯著宗政少恒,而且是咬著牙對他講道:“恒王爺,本宮謝謝你沒有要了他的命,這個情本宮一定記在心裏!”
這天下就沒有一國之後謝一個王爺的,而且是這樣雙眼充滿仇恨的謝一個王爺的,宗政少卿被馬漣漪的眼神所震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