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馬漣漪一直是八麵玲瓏的一個人,而且這麼多年來她也不會跟人正麵發生什麼衝突,就算是有矛盾她也不會表現出來,今天算是他第一次看見馬漣漪從麵上表現出來憎恨一個人了。
宗政少卿忽然有一絲心寒,他道:“人已經給皇後交還來了,還不帶走!”
“臣妾這就帶他走!”馬漣漪轉身,紅裙一掃掃過了宗政少卿明黃色的龍靴上,她道:“你們將馬總管抬回皇後殿去,好生讓太醫照顧著。”
馬漣漪吩咐的是身旁的幾個自己殿中的太監與宮女,他們的臉上也有傷,看得出來剛才是被打過了。
這不是在打馬漣漪自己的臉嗎?人抬走了,馬漣漪一直站在正殿的門上,身體微微的輕顫著,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解脫,可是她知道自己從未像此刻這樣恨過宗政少卿這個人。
“皇上,既然他已經沒有了那東西,那是否臣妾就不用送他走了?”馬漣漪是嘲笑著轉身看向了殿上的宗政少卿,他果然是來年色一沉一青,似乎不懂她在說什麼話。
“皇後,你不要挑戰朕的容忍度有多少!你負責不起!”
馬漣漪嫣然一笑,那笑裏帶著一絲悲絕,她笑道:“陛下,臣妾倒是要瞧一瞧您的容忍有多少!”
“你是什麼意思?”
“臣妾就想看看陛下是要逼臣妾到何種地步,臣妾就要看看陛下的本事到底有多少,是在意男人的一根那種東西,還是在自己頭上的那頂帶色的帽子!”
“放肆!”
馬漣漪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已經轉身離開了正殿,宗政少卿扶著龍椅的椅把坐了下來,手撐著額頭,整個腦袋陷在了掌中,他的掌本就大,馬漣漪年輕時是最喜歡牽著他的,可是今時今日那掌上卻沾染上了她至親的血還親手葬送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每次宗政少卿都問自己,你到底對這個女人有沒有情,最先他果斷的告訴自己,沒有!隻是利用。
可是後來當他離宮後,他才發現自己怎麼會在一個人時滿宮的尋找她的影子,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派人去殺了她的原因,這中空虛與失落是在趙心柔身上填補不了的。
每次他想在趙心柔身上尋找一絲慰籍時,卻發現那個空洞是任何人都填補不了的,每次硬要拉人來填,那空洞卻是比以往更大。
二十三載夫妻,就算是在利用著她的,到最後也會變成融入骨血中的情,這情包含了太多,執手之情,患難之情,還有相愛之情。
這些誰也不知道,在她獨居皇後殿這一兩年間,他去看過她幾次,隻是每次他都站在別處靜靜的望著那個方向,而很多時他根本找不到理由去見她。
他愧對她,雖然他也知道馬漣漪也不是個好女人,可是這麼多年來她沒有害過自己,她是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來對待的。
而對於趙心柔,宗政少卿是越在她身邊是越想著那個恨自己的女人,宗政少卿惱怒的一掌打在了椅子上,宗政少恒一驚。
他道:“皇兄你是怎麼了?”想是不是被皇後給氣傻了,要換作是他這樣的女人早殺了,男人身邊還是該站著聽自己話的女人。
宗政少恒看著他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不過他心裏倒是高興得,看到這兩人如此折磨對方,他看馬漣漪不爽,當年那個女子的事,宗政少卿也是沒有替他說一句話,所以他從內心是討厭這兩夫妻的。
隻可惜自己不能做那反叛的事來,因為隻有在宗政少卿身邊他才不會有事,這些把柄都抓在了宗政少卿的手中,如果他敢做一點違背他的事,宗政少卿是現在就可以將他處死的,而且證據十足。
“皇兄,你也不別想其他的了,這皇嫂,皇弟看得出來她已經是與你離心離德了的,而且我們又將禦真搞成這樣,皇弟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那和尚的,反正皇嫂是已經恨我們入骨了,這麼惱著,我們不如想想辦法怎麼樣先將她給鏟除了才是要事。”
“你說什麼?”宗政少卿幾乎是顫著聲音,冷著雙眼看著他說出來的。
北楚城外,軍營內,宗政祁燁進帳時,林清臣已經等候在了帳內,見宗政祁燁一進來,林清臣便開口了,“王爺,屬下想跟你談談金玉國的事。”
“本王要你來也是為了金玉的事,林將軍請坐。”
兩人同時坐下,林清臣從金玉戰場上趕回來是為了告訴宗政祁燁,金玉的妖後竟然勾結妖僧給軍隊下毒,現在全軍已經成千的人中了毒,而那毒卻無人能解,因為中毒現在是直接影響了戰局。
宗政祁燁也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他早已讓人去了王府中,他讓王楠親自將璃憂送到了金玉去,而且還帶上了紅姬,一個是神醫,一個是毒後,這兩人任他是在厲害的毒僧也沒辦法對付的。
“士兵中毒的事,本王已經讓人去了,林將軍不用擔心,但是本王現在最擔心的是金玉現在看來抵抗得很厲害,不知林將軍有何破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