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小月生怕王楠的話會刺激到床上的璃憂,孩子保不住了,是個成了形的女胎,是她一直期盼著的一個小女娃。
那個他說,如有女兒了,就給她建一座最美的宮殿,裏麵擺放上琉璃燈和夜明湖珠,在給她最漂亮的衣服,帶著她去遊湖賞燈。
“孩子,孩子。”
大夫連按住要起身的璃憂,“夫人可別亂動了,這孩子是流下來了,可是你亂動怕會引起血崩的。”
小月聽見了也不在罵王楠,她是連跑過去跟大夫一起按下了璃憂:“夫人,別起啊,小月在這裏,小月在這裏。”
王楠跪在外麵,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是幫不上忙,隻能起身走了出去,然後吩咐剛住進來時買下的幾個丫鬟進來燒水幫忙。
剛才他是回稟過宗政祁燁的,那時他並不知道王妃是流產,可是宴上折返回來的宗政祁燁是橫抱起沈月清就走出了院子中。
隻留下宗政祁晟扔了滿地的杯盤,王楠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可是剛才他去回稟王妃不舒服時,聽見了書房內女人的嬌喘,以及男人舒服的喘息聲。
屋外,宗政祁晟是眼神中沒有任何光彩的看著前方,他沒有進屋去,剛才他進去了,卻聞見滿屋的血腥,以及一床的血色,小月哭著告訴他,她說晟王爺,夫人要死了,大夫說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是剛才想起床時又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她想去哪裏。
宗政祁晟告訴大夫,如果止不了血,那大夫就必須死,他將自己珍藏多年的一顆還魂丹給了她,大夫大喜說他是救了這位夫人一命,誰知道隻要是她的事,隻要他有的,他都願意拿出來。
看著璃憂感激的雙眼無聲的流出來的淚水,他的心比她現在更疼,宗政祁晟在一片霧氣中收回了目光。
他忽然起身,然後轉身走出了院子裏去,直接朝宗政祁燁的書房方向走去,他並不知道該去書房的路該如何走,他是一路拉過下人問的。
書房外,他還沒走近就聽見了屋內那女人妖媚的淫~蕩笑聲,以及宗政祁燁那聲音不大卻帶著明顯情欲的聲音。
宗政祁晟提起氣一腳將書房門躥開,裏麵兩人瞬間驚呆了,就在宗政祁晟破門的時候,宗政祁燁已經拿起榻上的衣物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體,絲毫沒有管一旁同樣赤身裸~體的沈月清。
在宗政祁晟破門時,宗政祁燁的劍已經擱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聲音已經恢複了以往的語調,隻是多了幾分帶著殺意的陰沉,“皇弟,你是在找死嗎?”
宗政祁晟一臉蔑視的看著他的劍,以及他臉上漸消的情欲,他說道:“宗政祁燁,你一定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事情!一定會的!”
“你在說什麼?”宗政祁燁雖然是笑著問他的,可是他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他越是笑就讓宗政祁燁的心裏越慌。
這種慌張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可是宗政祁燁知道一定跟自己有關,能讓一向儒雅冷靜的宗政祁晟踢破他的房門,可見這事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的,不用猜了,一定是為了璃憂的事跟自己發火呢。
“宗政祁晟,本王會後悔什麼?你說清楚,不然本王今天不放過你!”宗政祁燁心裏本就有一團火還沒滅,沈月清這女人也沒讓他得到發泄,他現在滿腦子本就想著璃憂的事,碰了沈月清也完全是本能驅使,還有報複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宗政祁燁,如果當年知道你會這樣對她,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到他的,我情願毀了她也不給你!”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宗政祁晟,我告訴你,就算她是嫁給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跟著本王,至少本王寵了她五年,這五年本王沒有對不起她!”
還想著她那句有,還想著她與他見麵時含情脈脈的樣子,還想著她一副被捉住還狡辯的樣子。
“虧璃憂每次見到我都跟我說,你對他很好,這世間滅有一個像你對她一樣好的人了。”
宗政祁晟說出來後自己的心都痛了,那如冰雪般晶瑩美麗的女子不該受到他這樣的怠慢,“宗政祁燁,璃憂流產了,就在剛才。”
宗政祁晟嗬嗬一笑,他很滿意現在宗政祁燁的這個表情,就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刀,他不相信的眼神就像是在被淩遲一樣。
“王爺。”這時沈月清是依附過來,外麵遮著一層薄薄的絲布,那是她跳舞時的絲紗,她以為一時溫存後這樣的一個那男人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滾開!”
“王爺?”
“同樣的話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
宗政祁燁一直看著宗政祁晟,他不可能捏造璃憂的事來刺激自己,所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傷了她了,“宗政祁晟,你最好不要騙本王!”
“你自己去看!”
宗政祁燁去時,大夫剛從屋內出來,頭上還是汗,也不認識這剛來的人是誰,經過宗政祁燁身邊時還說了一句請讓讓,可是當大夫走時宗政祁燁卻拉住了大夫的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