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覺得奇怪,可是自己一連來這裏兩次,每次都沒有見過男主人,而宗政祁燁的打扮不凡,這宅子也是城中比較昂貴的宅子,所以一看這人也是一身貴氣,大夫就認為肯定是男主人了,他也是猜準了。
“你是裏麵那位夫人的相公吧。”宗政祁燁轉眸看向問自己的大夫,兩眉之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點下頭,“說!”
大夫被他這一吼是愣了愣神,等回過神來,自己的手腕已經傳來的一陣酸痛感,“你先放開我來。”
可是宗政祁燁不放,他不說宗政祁燁是越抓越緊,王楠見狀是上前,王楠的心裏也是在打鼓,自己那時也沒搞清楚情況,以為是每次璃憂又在撒嬌了,卻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他反正是已經做好了被宗政祁燁責罰的準備。
“我說這位公子,夫人這是流產,而且有血崩的危險,好在現在已經止住了血,讓哀痛多休息,這還得多虧那位公子的還魂丹,那可是京城法華寺的鎮寺之保啊。”大夫說著就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宗政祁晟。
“孩子,孩子怎麼樣了?”宗政祁燁的聲音哽咽著,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能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大夫歎息一聲,捋了捋胡須,他說道:“孩子是保不住了,夫人這流產啊,像是受到了重創,以後懷孕也很難了,不過也不是沒希望的,隻要好好調養。”
“人也沒事了,不過人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公子還是要小心日後夫人的調養才是。”大夫的話多了起來,宗政祁燁聽著是背後的冷汗直冒。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他傷了她,真的是傷了她,傷了她也害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沒了,她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還跟沈月清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是為了那可笑的報複,他真該死!
床上的她,閉著那雙靈動的雙眼,人卻像是瘦了一圈,連袒露在外的手都是蒼白的無血色,大夫說她現在身體內的血幾乎已經流幹了。
她眼窩深陷,閉著眼眸下還在微微不安的顫抖著,宗政祁燁慢慢靠近過去,他跪在了璃憂的床前,他不敢碰她,他很髒,髒得連他自己都嫌棄。
“璃憂。”
他的呼喚讓她的眼動了動,可是卻沒有睜開,很久後,宗政祁燁終於是鼓起勇氣拉起了她的手來,“璃憂。”
“祈燁。”
“我在這裏。”宗政祁燁慌忙的去抓住了她伸來的手,這次他沒有在打開她的手,璃憂知道他是不字生氣了,也許他已經知道了,也許他是為了這孩子才這麼傷心的。
事情到了現在,宗政祁燁已經無心在管其他的了,他整整在屋內陪了璃憂三天三夜,而且他是在屋外的溫泉池中洗了又洗,皮都差點洗脫,他覺得自己髒,髒得沒辦法說出來的一種壓力感覺。
三天裏,宗政祁燁很少說話,璃憂的話更是少,每次將她抱在懷中的時候,他看著她灰敗到近乎絕望的眼神時,宗政祁燁的心就開始慌張害怕起來,他很想她對自己說一句話,很想,很想,可是在她的眼中沒有責怪,隻有一絲悲傷。
璃憂很少說話,很多時候都是宗政祁燁在跟她說,她隻聽著,有時輕輕的應他一聲,她叫他的名字,就能讓他雀躍起來。
這一切看在屋外的小月眼中,她是站在屋外罵了一聲活該!王楠沒想到自己受到的處罰那麼重,宗政祁燁是直接讓他滾回了北楚,然後自己到船廠去找慕容嘯月領罰,這是明降了王楠的官職也徹底的讓他離開了王府。
王楠心甘情願的領了罰,小月是不甘心,這個哪裏能怪自己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錯,還怪別人,而且這幾天沈家那個妖精是天天來要見他,都被侍衛給擋了出去。
小月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她與宗政祁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問王楠時,王楠也是沉默的,所以小月更加確信宗政祁燁是做了對不起自己主子的事,小月是個炮仗個性,一點就著,這次也是為璃憂也是生生忍了下來,沒有告訴璃憂。
沈月清站在宅子外,九珍是看著自家小姐那副狼狽樣子心疼:“小姐,我們還是回吧。”沈月清自然是知道宗政祁燁現在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失了個孩子嗎?那個什麼王妃,她是見過了,除了裝做一副病美人的樣子,嫵媚不過她,美麗也不過她,隻是仗著一臉的清純罷了。
“走吧。”沈月清叫著九珍走,可是心裏卻是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她喜歡上宗政祁燁這個男人,她一定會想盡辦法的成為他的妻子的。
沈月清的事是沈萬千默許的,也許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卻沒想到了自己這麼一提,沈月清是竟然就答應了,這兩父女真是不愧為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