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替身都不是,他隻是可憐自己。抬頭看了荊肖一眼,見他也無意再多說,遂起身說:“既然這樣,那寒梅就告辭了。”

荊肖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待寒梅走遠,荊肖端起茶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還要偷聽到什麼時候?”

陸天翼慢慢從門口進來,他也不費心躲藏了,知道逃不過好友的耳力,他一邊走一邊說:“沒想到對著一張如此相似的臉孔你也能如此冷酷,不簡單呀,我還以為你會控製不住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荊肖淡淡的哼了一聲,對此並未多說什麼。隨後放下茶杯說:“你每天在這裏閑晃,難道你的幫派被人滅了?”

陸天翼白了好友一眼說:“有我在誰有那個本事?是我安排得好,他們辦事利索都不用我費心。”

荊肖快步走出,陸天翼見狀正要舉步跟上,荊肖怵然停住回頭說:“我要去談生意,你不要老跟著我。”

陸天翼被他忽然停下嚇了一跳,又聽到他不讓跟,於是尷尬的回去喝茶。看著荊肖遠去的背影又深深地歎了口氣,不是他愛跟,而是不想好友有事沒事就去山崖下,那可不是好地方,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從水裏把他就回來了,如果不是自己跟得緊他的命早就沒了,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尋死,但是老在水裏帶著尋找被自己女人環繞的感覺也不是這種方法吧。

二十九章

荊肖來到小湖邊,沒有看到自己所盼望的女子出現,他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脫了衣服,進到水裏,去感受被包圍的感覺,至少可以妄想是她在身邊。

歐陽伊諾換上男裝,來到歐陽君豪門前,直接推門進去,看到歐陽君豪正躺在貴妃椅上看書,甜兒正坐在他身邊刺繡,兩人之間有一種別人無法融入的恬靜,溫馨。歐陽伊諾不禁觸景傷情,看到這種情形,讓她想起了自己和他也曾這樣相處過,那個男人可會想起她?

歐陽君豪聽到推門聲抬眼看到歐陽伊諾直直的望著這邊出神,眼裏還隱隱有著淚水,甜兒在看到歐陽伊諾進來的時候已經羞澀的跑走了。歐陽君豪不禁歎了口氣,小甜兒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羞澀,才能正大光明的和自己在一起呢?

歐陽君豪看歐陽伊諾依然在發呆,於是出聲道:“諾兒妹妹,你是來專門壞哥哥我的好事順便來發呆的嗎?”

歐陽伊諾聽到這調侃的語氣,不禁恍然驚醒說:“君豪哥,你就會欺負我,我是來找你有正事的。”

歐陽君豪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說:“你這摸樣,來找我總不能是逛妓院吧?”說完還輕笑出聲。

歐陽伊諾輕笑一聲說:“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就怕你倒是沒法收拾殘局,今天我想讓你帶我去那個山穀,那天晚上天太黑了,我沒有記住路,所以你今天把我送到那裏去。”

歐陽君豪知道她指的殘局是甜兒,隻是笑笑也不多說什麼,如果那個小丫頭就算知道,以她那怯懦的個性怕也不會多說什麼,不過:“你去那裏幹什麼?”

歐陽伊諾笑了笑說“我上次去,看到那裏有很多的各色鮮花,這次想去看一下,看它們能不能染成布匹。”

歐陽君豪奇怪的看著歐陽伊諾,心想:這丫頭難道不知道朝廷不允許平民百姓穿色彩豔麗的服飾嗎?

歐陽伊諾感受到歐陽君豪怪異的目光,忍不住說:“怎麼啦?這個想法不好嗎?”

歐陽君豪歎了口氣說:“難道你不知道朝廷有製度,平民、商人隻能穿灰色等一些顏色的衣服,像黃色和其它豔麗的色彩,是象征皇權的,我們是沒有資格穿的,”

歐陽伊諾疑惑的說:“我就有很多黃色的儒山和襦裙呀,別的色也有呀,這並沒有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