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讓開……讓開啊!”看著蠢蠢欲動的赤犬還有那個呆頭呆腦的二愣子,芙蘿拉站在大批海軍的中間死活都想衝出去。無奈她連站穩腳步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粗重的呼吸聲刺痛了她的耳膜,沒時間了……這點她比誰都要清楚。
“被你的親身父親所阻攔,至死也無法稱王的白胡子是永遠的失敗者……哪裏有錯?”
“都給我閃開啊!死亡樂章,破!”
“被烏合之眾們老爹老爹的稱頌著,演著家庭和樂的滑稽戲碼,在海上逞威風……”
“走開……走開……我不會輸……我是血姬……”
“橫行幾十年,沒能稱王也毫無收獲,最後還被受花言巧語所騙,口口聲聲叫著兒子的蠢貨所傷,最後還為他們斷送性命,這不是無比空虛的一生嗎?”
“混蛋……別擋路……我要救他……”
‘艾斯你這個笨蛋!世界上會中這種爛的要死的激將法的就隻有你一個傻子!’不知為何,站在麵前的海軍們突然一個個的打了起來,而且還像是內訌那一種的。芙蘿拉並沒有管他們,而是直直地向前跑。她知道這一次如果沒人衝向前,那她可能就會永遠失去他了!
因為如果別人這樣羞辱艾斯她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赤犬:“白胡子至死都是個失敗者,作為人渣們的大將正適合啊!”
艾斯:“白胡子是開創這個時代的大海賊!這個時代……就名為白胡子!”
人類瀕死之際爆發出的力量能有多強?也許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至少在她瀕死之際爆出的力量成功地撞倒了一個大將。
在烈焰焚燒著萬物的場景中,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多佛朗明哥覺得那淒美到奪走了他所有的目光,那蒼涼到無法言喻。
在烈焰焚燒著萬物的場景中,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卡普覺得那場景揪心到令他無法站穩腳步。
在烈焰焚燒著萬物的場景中,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安娜覺得這個世界發瘋了,那場景讓她窒息,癱軟在地。
在烈焰焚燒著萬物的場景中,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白胡子憤怒的地震波幾乎要摧毀了整個海軍本部。
在死刑犯的預備區裏,他被緊緊綁在椅子上。那時,他做了一個夢。
他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他知道那是誰,因為她早已烙印在他的靈魂上無法遺忘。所以他就記著,一直一直記著,就像是用力壓著傷口,放開時就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痛了一樣。
‘薩奇的事妳有沒有份?’纏在他身上的鎖鏈隨著他的掙紮發出了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
‘嗯。’她沒有猶豫地回答。不過她沒有回頭,是不敢回頭或是不屑回頭?
‘如果我能動,一定要殺了妳!’他奮力掙紮,金屬的撞擊聲此時聽起來是如此的刺耳,顯示出他了的無力。
她轉頭離去,他似乎聽到了臨走前的那聲微乎其微的‘嗯’。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他們居然做了同樣的夢。夢境裏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包括了彼此的呼吸、金屬的冰涼感,那真實到不像一個夢。或許那是真實也不一定。
在烈焰焚燒著萬物的場景中,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她的悲涼,仿佛澆熄了他衝天的火光;她的哀淒,仿佛奪走了他粗重的呼吸;她的痛苦,徹徹底底地撕碎了他的靈魂。如此狂暴地、霸氣地……
收回火焰,他不覺;大聲嘶吼,他不覺。隻有……那幾乎比火還要溫暖的血液,他從來不知,原來看似冷酷無情的她流淌的血是如此溫熱……
瞬間有多久?百分之一秒?千分之一秒?
就在這瞬間,艾斯殺了芙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