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之前的想法,她是實驗室研究製藥的,生物和細胞方向。手上的味道很濃,不是習慣性擦拭。結論,她不是從學校來的,而是從實驗室來。”
“你身邊突然出現的女生,我不認識,你很關心她的安全,這足以說明問題。”
他挑出簡曆第一頁,對著光傾斜,白紙上浮起一層透明的印跡,
“打印前,她曾在這張紙的前一張上寫過東西。學大眾傳媒的學生記個電話,會用摩斯密碼?”
“至於她父母的信息,是我看了你的表情,確定她是證人保護對象後,才想到的。”
“她還在做相關的實驗,說明她在這個領域掌握了核心的知識或技術。但在生物研究和藥理學領域,沒有天才之說,關鍵是經驗和積累。她這麼年輕,隻有可能是父母傳承。從小跟著父母在實驗室生活,自己也開始這方麵的研究。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言溯手指點了點那張簡曆,
“她的生日是2月29號,今天。現在下午一點半,她應該沒吃午餐,生日是假的。但這個父母雙故卻是真的。
中東,掌握核心知識的科學家夫婦,年輕的女兒,接受證人保護計劃最可能的情形就是,父母叛離了原來的組織被人殺害,死前把所有的機密交給了女兒。女兒以此換取證人保護。”
空曠的圖書室裏一片沉寂,歐文驚訝的臉上寫著四個字“歎為觀止”。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言溯烏黑的眉眼盯著他,“比如她前段時間去過中東旅遊,在賣蜂蠟油的店裏打零工,業餘興趣廣泛,喜歡看足球,喜歡研究密碼,喜歡生物藥理。個性叛逆,不係安全帶,裝著假槍嚇人。同時具有很強的迫害妄想症......矛盾了?
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可能性大的那個。”
他不經意間就露出了自負輕狂,“你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謝謝!”
歐文臉都黑了。
他還不鹹不淡地加了句:“所以說,表情豐富,弊大於利。”
歐文氣結,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難道還要擺撲克臉?
言溯起身,把那本白色的書放回書架牆壁內。
歐文低頭拿手指戳著鋼琴鍵,音符毫不成調:“她不久前確實去過中東,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言溯回身看他。
“她的證人保護計劃不是1年前開始的,而是5年前。”歐文深深吸了一口氣,“前幾任保護她的特工都殉職了。”
言溯靜靜看他半晌,聲音低沉:“Owen!”
“嗯?”
“給你一句忠告。”
歐文豎著耳朵聽著。
“當心別死了!”
“……”
言溯說完,收拾鋼琴架上的紙張,歐文看著甄愛送過來的卡片,問:“你不準備看看?”
“有機會再看。”言溯漫不經心地把卡片塞回信封,他沒有太大的興趣。
歐文湊過來拿甄愛的簡曆,高中及以前在中國,大學及以後在美國,很單調平實。他把紙張微微傾斜,順著光,果然看到紙上有痕跡。
雖然符號有變體,但毫無疑問是摩斯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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