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結束
十月份很快就過去了。
十一月一號那天,卻是又下雨了。
賀君涵打著傘去片場的時候,不由想到了上次下雨的時候。
那次淋雨導致虛弱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連帶著之前受傷沒好透的虛弱也好了不少。不過上次意外照顧他的人賀君涵卻沒再見上一次,就連電話也沒再有過一通——畢竟現實中沒有那麼多理由原因讓這樣萍水相逢的人交往深入起來。現在,就連那個電話號碼賀君涵都不一定能找到了。
天氣已經冷了起來,和十月份是沒法比的,賀君涵都已經翻出了小夾襖穿著,保護他自己那現在有些弱的身子。
這段時間裏他倒是和單妍琪關係好了不少。
賀君涵對單妍琪之前的算是偏見的那一點點想法早就沒了。雖然說兩個人的關係不可能和他與紀和寧的關係比,哪怕是跟紀安平比也是,但單妍琪現在和他的關係可比班裏的同學要好上不少。賀君涵自己也知道,他隻是不喜歡有些複雜事故的性子,不過如果這樣的性子收斂並且不用在自己身上,那便是無所謂的。
單妍琪是專業的演員,盡管也是新人。紀和寧雖然在拍攝之餘有的時候會提點下賀君涵,但他大多空閑的時候是和紀安平湊在一起的,討論事情,因為紀和寧還是這部片子的掛名副導演。所以說在賀君涵實在糾結的時候,單妍琪就會幫忙。
這部戲裏,算是戲份多一點的,也隻有他們三個。說來這個有些無厘頭的《玉寶》,大多時候也隻有他們三個,連作為背景的人都少。
這幕戲結束,為了效果好而衣著相當單薄的賀君涵立刻取了毛毯子披在身上,而紀安平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啊兄弟。”
賀君涵淺笑著搖頭,不是很在意。他現在也在戲裏找到了樂趣,何況他一向都是要麼不做,一做就要盡力做到最好。何況,通過這部戲他還放開了些沉重的“包裹”。
紀安平看著笑容恬淡的賀君涵,又開始折騰他的頭發:“君涵,那個……我想接下來的半個月趕下戲。”
“怎麼了?”
“我哥有工作了,時間不多了。”紀安平皺了皺鼻子,“怎麼說呢,就算趕也不會太誇張,畢竟和預定的時間隻差了一個禮拜。”
賀君涵若有所思地點頭。
這樣說來……似乎已經快要結束了。
下一幕的戲沒有商函的份,商函現在正受著傷暫且退場了。現在是單妍琪和紀和寧的戲。
賀君涵看過紀和寧演戲,自己也體驗過,他不得不欽佩他,那種天賦當時與生俱來的,引人注目。單妍琪雖然比不上紀和寧,但也可以看出她有一定實力,杜瑞林調整好拍攝的角度,將那些瑕疵都遮掩得差不多。賀君涵在紀安平身邊看著顯示屏上的內容,一點點學習著。
他現在有著在這裏繼續下去的打算了。現在學著的專業,雖然他不討厭,可又不想繼續下去了。正好他已經試過了當演員,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呢?
所以,他開始學習了。賀君涵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能站在這裏,出演這部戲,完全是好運的緣故,但這世上不可能每次都讓他這麼好運,畢竟……還是要靠實力的。
看著演對手戲的兩個人,賀君涵的表情很認真,學習的勁頭也很足。不過他隻是看了一會兒便去補妝,畢竟還要準備有商函戲份的下一場。
***
在大家通力配合下,十一月十七號那天唯一的戲份就是最後一幕了。
最後一幕戲並不是這個故事的結局,故事的結局早在之前就拍過了。
而這被編排在最後一幕戲的,是商函的死。
是的,商函死了。
故事在進行到秦曼藝終於坦白,她家是盜墓的,就是盜出玉寶的那一家,因此,她的家招來了殺身之禍。但她是女孩子並不會繼承家業也不會繼承家裏的技術,根本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帶著玉寶逃了出來,然後把玉寶藏在了一個地方。
之前那些消息都是她找人放出來的,畢竟家裏還有些關係在,這樣的事情也就幫了。
這裏簡直就是個顛覆。因為之前的時候,秦曼藝都是屬於那種隻會添麻煩隻會哭哭啼啼,黎玉和商函是沒辦法才帶著的姑娘。但當商函因為玉寶重傷垂危的時候,秦曼藝終於說了實話。而她現在的樣子,冷靜淡漠,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秦曼藝歎了口氣,鞠了一躬,真心實意地說了聲“多謝,抱歉”。
雖然現在落魄但骨子裏還是傲然的並且一向對女子有禮的商涵說了不用,但是想還禮卻因為重傷臥床沒了辦法;而黎玉雖然一向落魄,但對秦曼藝有好感的他也連忙擺手。
秦曼藝起身,對著他們露出了極其燦爛的笑容:“和你們相處這麼久,我隻能相信你們。你們可要玉寶?我可以帶你們去真的地方拿。”
黎玉一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本就不是什麼果斷的人,雖然大多時候看得比較清,但到自己的時候就有些愣。他是抱著得到玉寶的目的來的,但如果他真的拿走了玉寶,這半年的日子便要化為烏有了。何況,盡管他是前朝後裔,可他自己本身並不那麼想複國,畢竟現在國泰民安的,他不想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