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如今想來,莫不是夫子刻意試探。
否則以夫子的妖力,又何須當天帶我回來,便在當地住個一兩天也好,這是……存心讓他懷疑啊。
夫子是……存心要讓他發現自己是妖怪的真相啊。
第26章 第 26 章
許少白低著頭走路,不小心與人撞到了肩膀。
那人輕呼出聲,許少白忙抬頭看。
卻見是馮天,手裏還端著碗藥。
“沒事吧?”許少白不知自己有沒有撞得湯藥灑出來。
馮天笑笑:“沒事。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許少白遮掩著糊弄笑道:“沒想什麼。”他見著湯藥,方才想起夫子來這裏是給人看病的,就問:“你娘的病……如何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馮天搖著頭苦笑:“還在床上躺著。”
“夫子怎麼說?”
“夫子說我娘沉屙多年,體虛氣若,隻能慢慢調養。”言下並不十分樂觀。
許少白不由露出幾分同情神色,馮天笑道:“我先把藥送去,小金在廚房,你有事可以去找他。”
許少白連連點頭,讓開路。
小金正在廚房忙他們的午飯。
馮家沒有閑錢雇下人,一切都靠馮天和小金兩人打理。
許少白站在一邊看小金忙活。
他想幫忙,卻插不進手。
君子遠庖廚,他於這些事上,並不伶俐。
不過他很好奇,照理妖精應該法力無邊,為什麼小金不用法力去做這些繁瑣的事情。
他又尋思著,是不是因為自己在,所以小金才有所顧忌。
其實,雖然知道小金是金魚精,但是麵對他的時候並沒有害怕的感覺——當然可能是因為小金看起來實在是很好騙的樣子。
不過傳說,越是漂亮的妖精,心腸就越歹毒。
許少白站在一邊看著小金,橫看豎看地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歹毒來。
唯一就是覺得……非我族類的異樣感。
小金低頭切著肉末,隨口問許少白:“你不是說想跟我聊天,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許少白笑說:“怕你分心切了手。”
他一個大閑人無所事事地晃蕩了一上午,逗雞賞花地,挨到了午飯。
扒飯前又不自覺瞄了眼小金。
金魚精做的飯……
這種認知讓許少白對桌上的飯菜有了格外的重視。
他看小金與馮天互相夾著菜,熟稔親密的眉來眼去。
兩個男人……
一個人與一隻雄金魚……
他早先從未往那方麵想過,畢竟與他們接觸也不多,但是如今……不得不讓他暗暗揣測。
馮天夾了一碗菜,又端起一碗飯,起身離桌。
許少白訝然。
他以為夫子是不吃午飯的。
小金道:“馮天的爹爹一直在房裏照顧他娘,三餐都是在屋裏吃的。”
許少白道:“怪不得我一直沒見到他爹。”
又問小金:“你跟馮天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小金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一邊咽下嘴裏的食物,含糊道:“他小時候我就認識他了。”
許少白打趣道:“原來還是青梅竹馬……”
小金道:“不是。”
許少白想了想,也覺得確實不是。
他想,小金不知道得有多少歲了呢,怎麼能跟馮天是青梅竹馬。
小金呢,說完了一聲“不是”後,突然又想起什麼來,連忙大聲強調說:“不是,我跟他是青梅竹馬!”
許少白好笑道:“不是就不是……夫子已經都跟我說了。”
“說什麼了?”小金喝著湯。
“說你們是妖怪的事啊。”
“噗……”湯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