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白忙坐起來,歡喜道:“夫子,你果然來了!”
夫子麵無表情地坐了下來。
“夫子,你還生我的氣麼?”許少公子扯出一抹笑,討好地看著夫子。
夫子不說話,一隻手舉著燈,伸出另一隻手,用食指抵在許少白的胸`前,沿著衣服中縫往下緩緩下移,指尖過處,寸寸解開。
這下可把許少公子樂壞了。
說來,那天夜裏,兩人的事都沒怎麼弄,就那麼糊裏糊塗地結了。如今這樣,真是再好不過。許少公子嘴角叼著笑,心中暗想,夫子如此小氣,今後也不用別的辦法,隻管拿醋灌他,看他還不把自己牢牢攥在手心。
許少公子見夫子臉色不悅,心下反而大喜,偏又配合著夫子的怒火,小心翼翼道:“夫、夫子1你要做什麼!”言語驚惶之至。
夫子不答話,一點點解了許少公子的襯衣,將手探進去。
“好冰……”許少公子差點被激得跳起來,忙往後退,含羞帶驚地看著夫子,口中不忘訥訥地:“夫、夫子……你這是做什麼?”
夫子眯起眼,冰涼的指尖在許少公子胸膛肆意遊走,默默地看著許少公子左右扭閃。
“夫子……別……”
“怎麼?”夫子低低開口,拇指沿著許少公子胸膛上滑,停在許少公子的頸窩處。
許少公子咬著牙,淒淒道:“沒……什麼,夫子高興就好。”
夫子瞄了他一眼,又低眼往下瞄了瞄,將許少公子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將許少公子的下巴扳過一邊,而後吻上許少公子的頸窩。
“哈……”許少白輕喘一聲,頓時一陣酥軟,微微往後靠去。夫子溫熱的唇舌在他頸畔流連不去,許少公子不自覺就伸出手,輕輕扯住夫子的衣袖,低低喊了一聲“夫子”。
夫子沒應聲,輕咬他的喉結,又滑到另一邊去,引得許少公子微微顫動,溢出斷斷續續的呻[yín]。
夫子的舔吸令他難以招架,以許少公子可憐的極為有限的人生閱曆,還沒有辦法做出本能以外的反應。這種窘迫感令許少公子既羞澀又懊惱,他的動作和聲音完全被夫子所操控。
許少公子非常不喜歡夫子這種遊刃有餘的閑適,尤其是他自己完全不知所措而且完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
許少公子甚至都忘記了他曾經反複幻想過對夫子的這樣那樣,隻懂得抓著夫子的衣袖,一會兒往裏扯,一會兒往外推,事後回想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想把夫子拉近還是推遠。
夫子對許少公子的表現,沒有說滿意,也沒有說不滿意,他在舔夠了許少公子的脖頸之後就停住了。也不去看許少公子的表情,隻眯著眼盯著許少公子脖子兩邊被自己弄出來的印記,端詳了一陣,就揮袖消失了,留下許少公子一個人,過了很久才傻傻反應過來——旖旎溫存就這樣結束了!
許少公子瞪大了眼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腦中一片空白地盯著搖曳滴淚的燭火,簡直要不敢置信了。
他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脖子,被親吻的觸♪感似乎還在,可是居然,這樣就沒了!後麵的事居然沒了!夫子到底是要做什麼!大半夜出現,親了兩口,一句話沒說又消失了!夫子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
許少公子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不知不覺就快天亮,許少公子折騰了整晚,終於疲憊睡去。
譚風華來敲門時,許少白睡得正沉,迷迷糊糊聽見敲門聲,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才胡亂披了件外衣,不甘不願地去開門。
“哈……困死了……什麼時辰了……”許少白一邊伸懶腰一邊問譚風華。
譚風華抬腿吵往屋裏走:“快要午時了。你今兒怎麼睡得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