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3 / 3)

“都午時了麼?”許少白嘟喃著,跟著往裏走,又窩回床上。冬天太冷,離了被窩就忍不住想重新鑽回去。

“昨晚你不是挺早睡麼?快起吧,一會去齋堂用飯。”譚風華說著,來拉許少白。

許少白百般不願,磨蹭拉扯了兩下,譚風華忽然停了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許少白。

許少白還迷糊著,趁機拉過被子將自己包緊。

“你脖子上……”譚風華欲言又止,麵色凝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恩?”許少白半眯著眼不解地看他。

“你別動!”譚風華坐下來,把許少白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又扳過許少白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脖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見譚風華臉色難看,許少白也不由害怕起來。

“你脖子上……”譚風華說著,欲要伸手觸摸,剛碰著那印記,指尖連著整隻手就頓時一麻。

“一定是那邪物昨晚弄的……可惡!”譚風華咬牙切齒。許少白脖子上那些,分明是吻痕。

“弄什麼了?”許少白摸著脖子甚是無辜。猛然間想到什麼,突然噤聲了,按著昨晚夫子流連過的地方,又羞又慌地看著譚風華。

第34章 第 34 章

譚風華觀許少白眉宇間的神色,一點抗拒也無,顯然自願得很,這讓他不禁咬牙切齒,怪那邪物太過厲害。便旁敲側擊地對許少白道:“少白,佛家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妖女縱使再貌如天仙,卻總歸不是正道。我常聽人說,山野女鬼以吸取男子的精氣為生,你若長期與這些邪物在一起,隻怕性命難保。”

許少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笑道:“風華兄想到哪裏去了。什麼山野女鬼的。”

譚風華苦口婆心道:“不是女鬼女妖,你這脖子上的痕跡又是怎麼來的?我看得出來,她這是向我示威,想要我不要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可我譚風華偏偏管定了。她有什麼招術便衝著我來,趁早放了你。”

許少白支支吾吾百口難辯:“風華兄,我隻能說,他絕不是什麼女妖女鬼,我也不是被妖物迷惑,這事日後若有機會一定告訴你。隻希望風華兄信我這一回。少白有分寸。”

譚風華沉目看他:“罷罷罷,你既聽不進去,我多說無益。就此告辭,你多加珍重。”

許少白沒想到譚風華說走就走,不過他也巴不得譚風華早些離開,免得惹夫子不快,便順水推舟地送走了他。

出了寺,許少白便加快腳程往小金家趕,也好早點遇到夫子。

中午在酒樓用飯,遇到一個跛腳女子不慎摔倒在地,若在往日,依他性子,定是要扶那女子起來,再出言調♪戲兩句方能作罷。隻今時不同往日,他剛彎下腰便記起夫子,伸出的手也縮了回來,客客氣氣問那女子:“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子以手撐地爬起,麵色緋紅,也沒有抬頭看一眼許少白便遮掩著出了酒樓。許少白看著她的背影頓時一陣唏噓。他問自己,灑脫風流的許少白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悶飲了兩口酒,胡亂吃了頓飯又匆匆上路。

走了一個時辰,腳步又漸漸慢下來。

他從前盼著討夫子歡心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熱臉貼著他冷屁股也全不泄氣,反而越挫越勇。如今不知怎麼回事,想想夫子那張板著的臉,心裏頭便不太痛快,甚至,都不想太快見到。

隻這心思萬萬不能被夫子察覺,否則不知又會生多大氣。

許少公子滿腹心思,越走越慢,竟磨蹭到晚上還未到目的地,不得已隻好夜宿客棧。

叫上酒菜,過了一會門外進來個戴著鬥笠的漢子,許少白也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