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福德攤了攤手，“不過你們幹掉了我原本屬意的繼承人，得給我個新人選才行。”那老頭走到安德麵前，“怎樣，小朋友？你對我的位置有沒有興趣？”
“係統提示：選擇一名隊員永久性留在該場景，作為交換可帶走場景內任意一名原住民。”彼得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尤娜。
“我應該殺了你的。”安德語氣冰冷地說道。
“啊，沒有關係。”對於這樣的威脅，維爾福德顯得很灑脫，“幹掉我，責任感會驅使你不得不取代我，列車會擁有一個新的主宰，我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你怎麼會知道CW-7會冰封世界的？”安德的聲音陡然轉厲，“全世界隻有你一個聰明人，在對該領域完全不具備任何專業知識的前提下，在很多年前就成功預測到了CW-7的效果，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有著防患於未然的想法的人。”維爾福德神色淡然地應付著質疑，“我隻不過是唯一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人罷了。”
“這輛列車是經過精心設計的。藏匿武器的地方，安裝監視器的位置，乃至車廂的結構布局，你在建造這輛列車之前，就先構思好了如何在世界末日後去統治這輛列車，它是你依照心中理想打造的王座。如果你隻是要保護自己，又怎麼會去考慮這輛車上的社會結構？從一開始，列車就做好了接納大量乘客的準備。”
“當然，我是個很有社會責任感的人，我會為了人類的延續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我並不是個獨善其身的人。”
“不，你是個‘想一輩子住在列車上的人’。如果你真的要拯救人類，擁有可以在全世界鋪設軌道的鐵路公司的你沒道理不延緩、請求調查CW-7項目，你沒有這麼做隻是因為冰封世界就是你的願望，甚至可能就是你一手操縱的結果。你想要統治人類，但又不想離開自己的列車，所以你把人類社會搬到了列車上。我說的對麼，維爾福德先生？”
維爾福德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荒謬的推論，毫無道理的指責。我看錯你了，你和地上躺的那些人一樣都瘋了。”
“那個短片，學校的電視裏放給孩子的短片，”斯科特麵色驚訝地說道，“你在裏麵說過這句話，‘長大後我要一輩子住在列車上’。”
“那隻是孩子話，當不得真的，一種宣傳手段而已。”維爾福德不耐煩地揮揮手，“告訴下一代生活在列車上是很幸福的，免得他們滋生怨言。”
“但你確實是這麼想的，不是麼？”安德逼近了一步。
維爾福德環顧四周，沒有人是他的支持者。“就算我是這麼想的，又能如何？你準備槍斃我？為那些死去的無辜的人報仇雪恨？來吧，事情已成定局了，我死了之後你會延續我的帝國。”老人得意地笑了起來，好像已經看到了未來。
“我們會停下列車，在充分的準備之後，我們要走出列車。”安德將槍放到一旁，從地上扶起慢慢轉醒的南宮，“你沒有想到CW-7的效果不是永久的吧？大自然能夠自我調節，隨著冰雪的融化，你的獨裁王國終有一天會被打破。”
維爾福德終於變了臉色。
雪國列車23
“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南宮揉著後頸問道。
“我要阻止的是你魯莽的舉動。即使是好的目的也需要深思熟慮的計劃，而我們會幫你完成這一點。”解釋完後，安德轉向了亞曆山大，“我知道這是個過分的請求。”
“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個俄羅斯人勉強笑了一下，“我是個工程師，這份工作也挺適合我的。何況工作待遇還不錯，比跟著你們出生入死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