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規律的,隻要理解了這種規律,就可以根據環境條件推導出後續的行為。這不含任何神秘主義的色彩。”
“如果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的話,為什麼你成為了總指揮官?這和頭腦無關,沒錯,你很聰明,但你不是最聰明的。為什麼格拉夫選擇你,而不選擇朱利安?”彼得尖銳地指出了這點,是安德率領著人類的艦隊取得了勝利,朱利安隻是副手。
“你沒在那裏,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安德停止了視頻的播放,提起最後一戰似乎激怒了他。“我看到蟲族的兵力時就徹底絕望了,我想不出任何辦法,是比恩提醒了我,沒有他我們根本不會勝利。”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謙虛,但我從朱利安那裏聽來的說法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打贏這場戰爭,使用小醫生摧毀行星是一個辦法,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實現。他提到了你訓練他們時說的那句話是因為他希望你放棄,他已經判斷你們當時毫無勝算了。”
“他知道那是場真實的戰爭,他不敢讓所有人都去犧牲,但我不知道,我以為那隻是個遊戲,所以我摧毀了敵人,連帶著也摧毀了我們自己的艦隊。”他的弟弟關掉電腦,“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安德離開了大廳。
“哦,好吧,我不該提起這些的。”他舉起雙手,但這已經晚了,安德把自己關進了私人空間裏。彼得知道弟弟會做什麼,他也清楚自己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對方。“我們自己訓練好了,不要管他了。”
雪國列車24
結束訓練後,彼得進入了弟弟的私人空間。出乎預料的是,安德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去戰鬥室放鬆自己,而是抱著單肩包坐在地上,身體倚在床和衣櫃的夾角處。他的進入並沒有讓對方產生任何反應,他的弟弟用這種方式向他傳遞著一個信息:他在這裏是不受歡迎的。
但這種程度的拒絕就想讓他放棄,也未免太小看他的厚臉皮了。彼得在對方身邊坐下,學著弟弟的樣子抱著膝蓋,他小心地不讓自己和對方又任何肢體上的碰觸,他知道弟弟討厭那樣。他們隻是坐在那裏,保持距離,然後彼得開始講起今天的訓練,他教會了斯科特怎樣使用虛擬成像設備,讓尤娜開發出了超感知能力的多種用法,像是從兩個看上去一模一樣的派裏區分出蘋果味的和菠蘿味的。他打算測試下尤娜能力的極限,她能“看”到多遠,感知到多麼細小的事物,可以維持著透視的狀態連續多長時間,他還考慮訓練尤娜在潛意識裏調動這種能力,而不需要全神貫注才能看到。
整個過程就是他在不停地講,直到他口幹舌燥,嗓子冒煙。彼得不確定弟弟有沒有在聽,但他知道這不妨礙什麼,安德能記下他說的每一句話。
“我去找杯水。”最後他停了下來,再不補充水分他就再也別想說出話來了。撐著床墊站了起來,邁開步子,腿部卻是一陣虛浮無力,讓他一下子沒有站穩。該死!他下意識地揮舞著手臂想要保持平衡,整個人卻不受控製地栽倒下去。
“小心。”
有力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腰,讓他沒有狼狽地正麵摔倒。安德將他輕輕放在了床上,彼得翻了個身,看到弟弟眼中滿是關心,頓時心情大好,“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我沒有不跟你說話。”這孩子總是這麼不誠實。
安德扶著他靠在枕頭上,又幫他倒了杯水。“嘿,我還沒有老年癡呆啦。”彼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隻是在地上坐久了,腿有點麻而已……別戳!”
對方無視了他的請求,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腿,登時如同一道電流從腿部竄到了後腦勺,彼得倒抽一口冷氣,這滋味,算不上疼,卻也難受得緊。“你需要保持鍛煉。”對方勸誡道,握住他的腿部一曲一伸,幫他活動著失去知覺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