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出門的時候大多選擇的都是坐船。
林清不太明白林如海這樣子問的原因,他老老實實地說道:“老爺,揚州城的幾個大小碼頭小的都帶人去問過了;今天沒有一艘大船出過碼頭。”
“沒有嗎?”林如海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不對……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疏忽了沒有注意到的,林如海不相信水鈺會帶著韓清羽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就這樣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如海微微地合上了眼睛,修長的食指無意識的在書桌上敲打著;‘噠噠噠’有節奏的敲打聲在寂靜的書房內顯得格外響亮。
突然,林如海腦子裏頭靈光一閃;他大聲地對林清說道:“林清,沒有大船出過碼頭;那麼小舟呢?今兒個有多少艘小舟出了揚州城沒有回來?”
林如海突然想到,對方會不會先是坐著小舟先離開了揚州城;然後半途在改乘了大船呢?
林清搖了搖頭老實的回答道:“老爺,這揚州城可是個大城鎮;每天進出碼頭的小舟沒有三百也有兩百,一時之間恐怕真的很難查的很清楚;更別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林如海的話讓林清感到很為難。
林清的話讓林如海僅僅是略略的耽擱了一下,想了想方才說道:“林清,你回樓裏將所有已經派出去的人全都調回;然後三人一組十五人一隊,分別從揚州城的幾個大小碼頭出發一路沿途打探下去;一有任何消息就立馬火速回報。”
林如海不愧是經曆過兩朝的探花郎、天子近臣,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他的腦子裏麵已經有了判斷;水鈺帶著韓清羽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十有是借著小舟從水路離開的揚州城,當日想必水鈺早就已經在離開揚州城不久以後就換上了大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林如海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唔……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那麼自己想要再追上水鈺一行人似乎就有一些困難起來。
可是……韓清羽淺笑盈盈的摸樣在林如海的眼前直晃悠,為了自家的娘子哪怕是將整個大秦朝翻個底朝天;自己也在所不惜,林如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堅毅。
“是,小的這就交代下去。”林清頓了頓又接著說了一句:“老爺請恕小的多嘴說一句,太太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老爺您也不要太過擔心,就算是為了兩位小少爺跟小小姐……老爺您也得好好保重自個的身體。”
“嗯……我知道了,你快點下去將我交代的事情給辦妥。”林如海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是,小的告退!”青影閃處已經人影渺渺不見蹤跡。
京城皇宮中!
韓香雪看著自己拿在手裏的飛鴿傳書,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苦笑:“蘇秦,你說哀家到底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就偏偏生了鈺兒這麼一個讓人不省心的。”沒有懸念沒有意外,蘇秦自然而然成了韓香雪唯一傾訴的對象。
“太後娘娘,好端端的您怎麼又生氣起來?”蘇秦不知道韓香雪手上拿著的信箋上麵究竟寫了一些什麼?為何太後娘娘無端端又會大發雷霆?
韓香雪對於蘇秦主仆兩個人一向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這一次她也沒有想要隱瞞蘇秦。
“給,你自個拿去看一看吧!”韓香雪將自己手上的信箋塞到了蘇秦的手上。
“什麼?”蘇秦一頭霧水的拿起信箋一看,呃……同樣傻眼了:“這……太後娘娘,這上麵說的都是……都是真的嗎?”因為太過震驚的原因,導致蘇秦說起話來都開始結結巴巴。
“你以為呢?”
“三王爺竟然擄走了清羽小姐,這……”蘇秦目瞪口呆之餘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太後娘娘,上一次萬歲爺不是曾經飛鴿傳書說……三王爺已經知道了清羽小姐的真實身份嗎?為何還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唉……哀家老羅!”韓清羽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的事情哀家是真的弄不明白,以後這些糟心的事情就留給他們自己去折騰吧!哀家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隨他們去吧!愛怎麼折騰就怎麼使勁的折騰去吧……”
蘇秦很意外韓香雪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但是卻非常的讚同韓清羽的決定;她伸手攙扶著韓香雪向寢宮裏麵走去,一麵走一麵笑吟吟的說道:“太後娘娘,這俗話說得好--兒大不由娘,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還算是多注意注意自個的身體比較好。”
因為兩個人的情分不一樣,所以有很多的話別人不敢說又或者不適合說;蘇秦卻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行啊!這一回哀家就聽你的,好好地管好自己就可以……”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離去,韓香雪的說話聲也跟著逐漸變得越來越小;漸漸地細不可聞淹沒在重重宮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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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看到了水鈺之後韓清羽的心情就一直都沒有舒展過,雖然水鈺對待那個自稱阿銀的白衣女子臉色臭到了極點;可是麵對韓清羽的時候卻總是笑臉相迎,再說了……韓清羽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她可是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人家水鈺那可是因為她的原故才會一直沒有給阿銀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