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沉珂沉默了,她想不起來。
安聆這回很安分,開始動手幫她鬆開那身毛茸茸地衣裙。
裙子垂落地上的時候,安聆帶著希冀地看著她,似乎還在等她的回答。
沉珂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願意對方這樣看著自己,胸腔上的那口氣壓得她生痛:
“我、我沒有跟你這樣過……對不起,我真不記得了。”
安聆垂下眼睛,神情有些落寞;打開了試衣間的門,靜靜地走了出去。
獨自留下的沉珂許久才回過神來,她撿起了地上衣服,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上麵是中號的尺碼。
沉珂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
那人明知她肉多,要穿的是大號尺碼的衣服,偏給她小一號的衣服,這本來就沒安好心!
沉珂又將試衣間的門拉開一條小縫,惡狠狠地瞪過去。
安聆笑意盈盈地調侃道:“換衣服啊,難不成你還想試穿內衣不成。”
沉珂心道:我好想揍你……
作者有話要說:
☆、唇語(下)
第五張匿名書
XXXX年X月X日夜晴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酒醉的模樣。
接到她來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她說自己在校外的小餐館那裏搞了生日會,問我要不要過去。
宿舍的門禁是晚上11點,如果我現在過去的話,今晚就別指望再走進這扇門了。
但是話機彼端的她連字都咬不清了,她願意在酒醉的時候打給我,其實也因為信任我啊。
我隨意換了條休閑褲,披了外套就往樓下跑。
那小餐館在校外的南門方外,檔次其實不高,但她請的人多,據說光是啤酒錢就五百了。
我到的時候餐館裏隻剩下稀稀落落的三兩個同學,我都不認識的;倒是上次那個將我燙的青菜麵條吃得清光的男生一直靠在她身邊,手裏還攥著一條濕毛巾,輕輕地揩去她發紅的臉頰。
我有那麼一瞬間不知該走該留,然而她撐著那雙滿是倦意的眼迷迷瞪瞪覷了我一眼,我心裏升騰出一種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感覺。
我走了過去,扶起她的身體,讓她往我腹部上靠過來:
“我扶你回宿舍……”
手裏攥毛巾的師兄說道:“這個時段宿舍有門禁吧。”
我心道:我知道男生宿舍沒門禁,但不能將她扛過去啊。
那個時候她真的喝了個爛醉了,手一伸就勾上我的肩膀,借了力道站起身來,整個人的重量都在我身上,她嗔道:
“門禁,我最討厭門禁了,回不去就算了,我們開/房去……”
然後我跟她還真的就在校外的小旅館那裏開/房了。
為了將她扶到那個房間裏麵,現場的幾個男生頗費了點周章;那個吃光我燙的青菜麵條的師兄還將濕毛巾交給我,頗有些擔心的看了她幾眼才走的。
她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但我還不能睡,因為他身上的酒氣實在是太凶殘,一陣一陣的和著體香飄過來,我站得再遠也聞得清楚。
我在那個配套的洗手間裏麵打了一盆清水,攥了麵巾給她擦臉,然後是脖頸,我解了她的衣衫,麵巾拭過胸脯、手臂——我不可能心無雜念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將手輕輕壓上去的時候就像在捧一塊很大很大的軟糖,很勾人,我甚至想往上麵舔一把,嚐嚐那味道到底是不是甜的。
後來我又兌了一盆香皂水,反複地給她擦了兩遍,屋裏的酒氣才逐漸轉淡。
收拾了毛巾水盆,我終於可以歇下來了,我俯在她身上,凝視著她的臉——她的唇瓣是粉色的兩片,隨著呼吸而輕輕張闔,就像在對我說話似的,不斷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