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舔下我吧,來吧,我很好吃的。
將她的唇含在嘴裏的那瞬間,我才知道自己在做的。
她的唇比我想象中的更軟更甜——就像是小時候我喜歡吃的那種水果味道的軟糖,卻又比那個好吃多了。
然後,她醒了過來。
她猛地掙紮起來,用利齒往我下唇撕了一道口子,將我狠狠地推開,將我從虛構的美夢推到殘酷的現實裏麵。
她情緒忽然變得異常地激動,指著我的鼻尖罵道:
你也一樣,你跟他都是一樣的!
我不確定她是酒醉還是清醒,她跑過來推我的時候,我甚至不敢還手。
出去、出去,你給我滾!
她刷地打開門,將我一把推到門外:
別讓我再看見你了,惡心。
房門被她反鎖了,她把我丟在門外,廊道的風灌了過來,我覺得好冷。
我既回不去宿舍,也走不進眼前那扇門,身上既沒帶錢也沒帶學生證。取出手機一看,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了,打電話給誰救我,好像打給誰都不合適。
最後我找了旅館的小老板,跟她解釋了我同學酒醉將我趕出門外,小老板看我實在可憐,便另外給我開了一個單人間湊合了一晚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比較忙,更新可能有點趕不上。
☆、水盤山
公司周末組織集體活動,為了節省活動經費,高層決定具體的活動內容就是登山,而且登得還是一座不需要收取門票的小山丘。
其實按照那座山頭的具體的高度是絕對撐不上山,頂多就是小土坡,但是就是這座低調的小土坡已經足以將一群長期泡在辦公室的所謂白領業務員折騰得死去活來。
安聆對這種集體活動興趣不大,然而那沉珂卻是表情興奮情緒激動地期盼著登山之旅,甚至還跟朋友借了相機。安聆見此也不表態,到了登山的日子隨大流就是了。
那座不高的小土坡名叫水盤山,不知從何得名,反正沉珂站在遠處察看許久也沒看出那土坡哪裏像水盤。
這回登山之旅沉珂除了照相機跟車卡啥都沒帶,輕盈得就像一隻脫線的長肉紙鳶,了無牽掛地拾級而上。
攀了約莫三分一的路程忽而聽見身後有人在吆喝什麼,她回首一看,卻見安聆麵如紙白地靠在一棵小樹旁,雙腿輕輕打著顫。
安聆鄰近的男同事湊了進去,頗為熱心地給她遞水擦清涼油,然而她隻瞪著沉珂,恨恨地瞪著她。
沉珂簡直被看得心裏發虛,經過一段為時五秒的思想鬥爭——那人畢竟是自己的老同學,現在又是同事,不能不管她啊,起碼得表示一下關心。
沉珂轉身往後走,直到走到安聆身旁,說道:
“前麵有一片小平台,我陪你到那兒去歇息吧。”
安聆吃力地點了下頭,這才願意鬆開抓著樹幹的手、改為攫住沉珂肩膀——沉珂能感覺到對方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上來,她心知旁邊這位內心要強、若非到了極限是絕不示弱的強脾氣,她也沒有揶揄對方的體能,順勢便攙著那人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小平台那兒樹樁座位上。
沉珂讓一旁圍觀的同事先行登山,自己取了揩了風油精的濕紙巾輕輕地往對方的鼻喉之間抹上;耳邊聽得那人的呼吸還是很重,她身上連張紙幣都沒帶,隻得順手往地上撿了一片大葉子(她生物沒學好,說不出那是什麼科目的),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葉子給旁邊那位扇著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