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實在是支持不住,也不顧沉珂就在現場,沾了沙發就癱倒在上麵。≡思≡兔≡網≡
“……你這裏收拾得比我那邊還幹淨。”
安聆低聲說道:“……我也不想收拾啊,但你有潔癖……”
“你剛說什麼?”
“沒,我剛說你的生活習慣規律,是個熱愛生活的女青年。”安聆癱在客廳地長沙發上,就像一尾黏在鍋裏的魚,直挺挺地翻轉了身子:“難得你願意過來,好心的老同學,求你給我捏下肩膀吧。”
沉珂盡管嘴裏說著“樓下盲人按摩,60塊一小時”,但兩條腿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伸手在對方的脖頸跟肩膀地位置輕輕揉捏——
掌心下捏著的皮肉又軟又柔,就像握著一張很大很大的棉花糖,手感真好——當然,這種話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或許是自己還沒吃早餐,才會萌生出一種想往安聆肉上咬一口的衝動……
安聆顧不上脖頸一陣疼痛,扭過頭來,靜靜地打量著她,突然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很怕我?”
沉珂一愣:“為什麼這樣問?”
“……那就是討厭我?”
沉珂聞言,試探著問道:“你別拐彎抹角的,其實我之前看你抓弄我的時候就想問了,我以前是不是欠下你錢,忘記還了?”
安聆哼地一聲,收回視線,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
“你以前說過,走進一個人的屋裏,雖然跟她同吃同住,但走不進她的心、這樣跟無處容身又有什麼區別……”
沉珂樂了,覺得挺好笑的:“這樣文藝的句子我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說得出來啊。”
那安聆轉過頭來,眼眸裏盡是專注、怨懟,她不容對方拒絕地說道:
“那些話,的確是你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心房(下)
第七張匿名書
XXXX年X月X日清晨小雨
現在是早上5點半,我有些睡不著,所以起來發發牢騷。
她真的就在學校南門外頭租了一處房子,30平米的空間兩人住剛好,她開始的時候還嫌地方太小,但是一時又找不到更合適的房源,才終於作罷。
我在原來的宿舍那兒收拾兩套換洗的衣服,幾本常用的教材就當作是搬進了出租屋。
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踩著高跟鞋、打扮非常入時的女生,後來我才知道這大我一屆英文係的師姐,那還是我在全市英語口語交際的獲獎名單看到她,才曉得的。
當時她就徘徊在出租屋門前,我看著她轉來轉去起碼有幾分鍾了,可是當她看到我時,臉上的神情又像是沒事兒一般,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徑自就走開了。
第一天晚上,我問安聆認不認識那個人,她笑著說也許是那人認錯門牌了。
是啊,也許真的認錯了。
我一直沒忘記安聆在山頂上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她說我好的我一句都不會忘。但其實真正跟她住在一起,我才真正明白她那時候的意思。
我跟她的交集就是同住一個屋子,在她晚歸的時候給她開門,在她把房子弄亂的時候負責打掃衛生,有時候我甚至會主動地幫她洗衣服。
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