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宇淡然地聲音深深戳中了端木徹的心結。
是啊，這樣去報複一個女人，他會得到快感嗎。
不，直至現在，他也沒有感覺到一點點快感，反而覺得越加煩躁。
可是，無論如何，他不能放過她，更不能放過自己。
端木徹重重地吸了一口煙，聲音有些深沉，“瀟宇，你也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不是嗎？我——也有。”
有些時候不是自己想不想，而是能不能，該不該。
瀟宇一愣，原來他的一切，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他看了看童佳佳，淡聲道：“我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端木徹身體一滯，後悔？他會後悔嗎？
他自嘲一笑，他怎麼會後悔呢？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叮咚——
門鈴聲響起，端木徹放下手中的煙蒂，按下開門遙控。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提著診斷箱走了進來。
瀟宇走上前，將大夫帶到早已進入昏迷狀態的佳佳身旁，“程大夫，你看她臉上的傷口嚴不嚴重？”
程大夫向端木徹打了個招呼，便拿出醫療工具走到童佳佳身旁。
他一邊擦拭著童佳佳的傷口，一邊道：“還好下手力道不夠。”
若不是當時童佳佳已經全身無力，這個傷口一定會難以愈合。
塗上藥膏，貼上紗布，程大夫又看了看童佳佳的臉色。
皺了皺眉頭，他抓起童佳佳的手，號起了脈。
許久，程大夫站了起來，坐在桌子旁，寫著處方。
瀟宇跟上去，緊張地問道：“她怎麼樣？”
程大夫平淡的說著讓旁邊兩個男人都為之一驚的事實：“她的胎兒不是太穩，再加上最近精神緊張，營養不良，極有可能滑胎。”說到這，程大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看向呆愣的瀟宇，“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什麼，我是不太知道。但是，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實在是有點過分。”
聽到這，瀟宇瞬間臉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解釋：“大夫，你誤會了……，這孩子……”
隻是，還沒等瀟宇解釋清楚，端木徹冷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女人懷孕多久了？”
程大夫將手中寫完的處方交給瀟宇，答道：“大約有四周左右。”
左右？
端木徹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太滿意。
四周前，正是他和童佳佳被夜牧抓去的時候。那段時間他的確與童佳佳發生過關係，但是隨後童佳佳消失不見，後來又傳出她與蘇宇清結婚的消息，這很難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
“有沒有辦法提取胎兒的DNA？”端木徹冷聲道。
“徹？”瀟宇對端木徹的想法十分不認可。
程大夫則是見多識廣，絲毫沒有任何驚訝，隻是學術性地道：“現在還不行，要等胎兒成形後進行羊水穿刺才能檢查到。”
羊水穿刺？
“徹，你不覺得這太殘忍了嗎？”瀟宇實在忍無可忍。
端木徹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而是瞄了童佳佳一眼，又看向程大夫，“那到時候要麻煩程大夫了。”
“沒事。”程大夫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箱，看向瀟宇，交代道：“處方上的藥，我明天會叫人送來，你隻要按照這個單子上的服用方式給她定時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