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姑娘,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不如姑娘跟我走,我送給你解藥如何?”一聲邪魅的笑聲傳來,玉修羅從遠處看似閑庭信步,卻是不過眨眼間便走到了薛翎羽麵前,麵含令人發冷的笑意說道。
“不需要。”薛翎羽冷冷一喝,腰間軟劍直接襲向那張令人討厭的臉,竟打的玉修羅措手不及,堪堪一避,一道血光從手臂上流出。
“你......”玉修羅不由的捂住受傷的手臂,抬眸一看,卻見那飄逸靈動的身影兔起鶻落的挾著兩個受傷的人逃命一般的跑進還魂穀。
玉修羅望著鮮血直流的手臂,心猛然一痛,他有這麼可怕?
章節目錄 二百九十五章 玉碎
踏進那還魂穀,抬眸打眼望去,整個林間似乎都是路,又似乎都不是路,看久了竟然感覺天在旋,地在轉,分不清楚東西南北。饒是薛翎羽如何的大膽,也不敢在林間妄動,她知道這是一個陣,一個極厲害的陣法,可是她身後是令人惡寒的玉修羅,她怎能不跑?
第一次偷偷跑出來就見到了這般令人討厭的人,真是不一般的晦氣,所以她寧願踏進九死一生的陣法,也不願意麵對那個什麼雪皇玉修羅。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他們一腳踏進來,卻好像踏入了鬼門關,原本晴朗的天空卻變成了灰沉沉的天,似有悶雷時時傳來,一聲一聲牽引著跳動的心髒,薛翎羽用內力壓製著慌亂的心髒,受了傷的常笑與承安卻是胸`前氣血翻滾的再一次嘔出鮮血。
薛翎羽見他二人支撐不住,慌忙單掌置於二人背心要穴,用源源不斷的內力護住二人心脈,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薛翎羽便覺的自己內力隱有不濟之象,當然在陣法之中,以一人之力支撐三個人不倒下,體內的真力自然會比平常情況下消耗得快。
一顆顆汗珠從下顎劃過,滴落在地上,薛翎羽卻兀自咬牙支撐,不肯放手。
“翎兒(姑娘)放手,你自己走吧。”而常笑、程明二人在薛翎羽內功的護佑之下,漸漸平息胸口宛如湖海般翻騰的氣血,卻是感覺到薛翎羽的異常,同時大聲說道。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不放手,是我把你們帶進來的,要走一起走。”宛然而笑。薛翎羽堅定而執著的說道,微揚的唇角泠然的決絕,傲然的落寞,令的那隱藏在高高樹枝之間的那雙眼睛,微微的一震,這個仿佛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表情。他很熟悉。
“翎兒,你若不放手,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裏的,翎兒,你還是自己走吧,不要為我們報仇。拿著我的劍,去找碧落宮。自會有人好好的照顧你。”恢複了一絲力氣,卻是欣慰的蒼白一笑,常笑苦澀的說道。
“姑娘,在下何德何能讓姑娘拚死相救,不值得的,姑娘還是一個人走吧。找到碧落宮,姑娘就安全了。”承安雖然想讓她會漓楚,可是又不能這樣暴露薛翎羽的身份。否則那玉修羅絕對不會罷手,不得不順著常笑的話說。
橫豎隻要躲過這一劫,薛翎羽總有一天會回到漓楚,成為他的主子,有這樣不顧一切救他性命的主子,他心甘自己一輩子為她效命。
“我說了要走一起走,誰都改變不了,你們若是死了,我就找玉修羅報仇,讓你們死也死不安心。”薛翎羽胸口發悶,卻是恨恨的說道。
“不,不用為我們報仇,我們不過萍水相逢而已,以後也是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不需要你替我們報仇。”常笑想要移動身子,卻被薛翎羽以掌力吸住,焦灼不安而又冷漠霸氣的說道。
爺爺說過仇恨是一輩子最沉重的包袱,就算複了仇,也逃不過心靈的不安,母親也說過千萬不要被仇恨迷住了眼,落入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陷阱,他死不要緊,可是他怎能讓她背負那些血腥的未來?
“你......不識好歹。”薛翎羽恨恨的說道,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就在此時,身後忽然一股暖流遊走於薛翎羽的七經八脈,薛翎羽一驚,猛然回頭,卻是看見一張俊朗不凡的臉龐,薛翎羽麵色一赫,緊接著欣喜地說道:“無名叔叔,你來了。”
“真是調皮,害的無名叔叔找了好多天。”身後的伸出援手的人正是同樣多年以來了無音信的無名。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承安聽到那個名字,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卻是毫不隱瞞的道謝,這一次無論誰阻止它,他都要把小公主帶回去,讓她得到本應屬於她的一切,可恨這無名明明知道小公主在何方,竟然隱瞞了他們這麼久?
“前輩,前輩來了就好,快把你家翎兒帶走吧,這個地方不好玩。”常笑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又擔心無名也跟著陷進陣中,不由的大聲說道。
“二位不必客氣,我自會照管好我家翎兒。”無名的目光越過薛翎羽看向承安與常笑,驀然發現一張略帶滄桑卻是隱約熟悉的側顏,不由微微一笑,顯然他沒有認出常笑,卻認出了那個曾經去竹林宣旨的內侍。
無名沒有點破,十六年了,有些事情他也想知道一個結果,這豈非也是一個機會?
十六年來,他幾乎找遍了天下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