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一個人習慣了,不需要人陪,翎兒想去哪就去哪吧,不要把四叔當成一個廢物。”慕容晴空寵溺的望著乖巧可愛的薛翎羽,無奈的笑道。
“有人在辦喪事,這喪事倒是奇怪?”一雙清俊的眼眸平靜的無波,方子落喝著酒,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淡淡的說道。
薛翎羽從窗口往外看去,隻見八個人抬著一口碩大的棺材,既無人扶靈,也沒有人穿白衣,更沒有相送的悲泣之聲,當真是奇怪,難道這棺材中的人,沒有一個親人好友嗎?
“這不是王員外家嗎?前一段時間,他們家不是為了一個叫做花月圓的ji女鬧得天翻地覆,這剛剛平靜下來,怎麼又辦喪事,該不會是兒子把老子給氣死了吧?”酒樓中的人紛紛從窗戶向外看去,議論紛紛的說道。
“昨天晚上這麼大的動靜你不知道嗎?王大員外的兒子王宇澤,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光明磊落,可謂是人中龍鳳,年輕有為,可惜年少風流,偏偏喜歡上了月滿樓的頭牌花月圓,這王大員外怎麼可能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ji女,後來兩個人據說斷了。
可是昨天晚上,這王宇澤又把那挺著大肚子的花月圓領回家了,說是今生今世隻娶著一個妻子,王員外若是不同意,就把他們一家三口全部殺了,他們就是死也死在一起,把王員外氣的吐血。”一個衣著普通,相貌普通,在酒樓中卻是連吃帶喝,喋喋不休的說道。
“後來呢,那王宇澤和花月圓是不是真的把王員外氣死了?”又有一個人接著問,一度再挑起人的好奇心來。
“那倒不是,是花月圓動了胎氣,孩子沒生下來,人就沒了,王宇澤聽說花月圓死了直接也撞牆死了,話說這王員外也夠狠心,直接讓人抬了口棺材把兩人放進去,說是成全他們,連一天都沒放,直接抬出去埋了。”那人喝了一口酒樓中的招牌酒,麵色十分的難看說道。
“你怎麼知道,好像你親眼看到的一般?”人群中開始有人出言諷刺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家老婆昨天晚上可是給花月圓接的生,可憐一代嬌俏的家人就那麼去了。”那個人抹了抹嘴上的油膩,又遺憾一般的說道。
“好一個悲傷的故事,不過......有問題,人還沒死。”薛翎羽聽了那人說的話,與常笑、方子落相視一眼,又低頭看向那棺材,卻發現那棺材下麵滴著一顆顆殷紅的血跡,眉宇微鎖,不由的冷喝一聲,從酒樓之上飛身而下。
與此同時,那對麵的酒肆茶寮之中亦是有一個藍衣少年優雅的飛身而下,與薛翎羽同時擋在那棺材前麵,推開那抬棺的人,手指在棺底沾了一滴血,在鼻端聞了聞,冷冷的對抬棺之人說道:“裏麵的人還有氣,開棺。”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王府的事情。”一個容顏蒼老的老者登時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扶著棺木,通紅著雙眼,宛如那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一般,陰冷而凶狠的說道。
“你是故意的,你要活埋自己的兒子和花月圓嗎?”冷冷一喝,薛翎羽知道那個老者便是那所謂的王員外,不再多言舉劍反削。
那個人身上帶著一種惡魔一般嗜血而陰冷的感覺,又躲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切,見到有人出來攬棺,他才以王府的身份出來阻止,她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要把自己的兒子還有花月圓活埋。
一道劍光劃過,棺木應聲而開,一隻蒼白的手沾染著血跡,無力的搭在棺沿之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