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易記錄全在我手上!他們已經找遍了所有地方,可能他們認為證據在你不清楚的情況下已經到了你手裏。”

無情沉默了一會,“這是你變成怨靈的原因?”

“是!”

“我手中不隻一個高小上和米有橋,還有蔡京!就憑任勞任怨怎麼鬥得過那隻老狐狸。我,不能放任我母親的安危不顧”

“蕭白,蕭煞,蔡小頭背叛了你?他們逼方夫人交出證據?”

“果然不愧是無情呢!”方應看笑了起來,“利益麵前又有幾個人把持得住,更何況我和義父都死了。”

接下來的情況不用方應看說,無情也能猜到,方應看定是尾隨其後,分別殺了三人。其後去塞壬號也隻是為了保留證據。

“你為何都瞞著我?”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可怕,我不想讓你厭惡我!”

無情怔愣良久,方澀然開口:“那,又為什麼告訴我?”

“不想讓你更加厭惡我,你那麼聰明,又怎麼瞞得過!”方應看轉過頭,飄近房中巨大的書櫃,輕輕一揮手,書櫃右移,露出一道雪白的牆。

方應看靠過去,閉上眼不知念了什麼就消失在房中。

“方應看?”無情一驚,忙推輪椅跟過去,卻撞上了一邊的桌子,邊緣的一個相框掉下,無情連忙伸手一接。

相片裏是十九歲的自己,逆光坐在窗前,手拖著腮,嘴角彎起一抹笑意。

“方應看,其實,我知道你的。”自己向來敏[gǎn],有人這般默默無聞的跟了三年,又怎會一無所覺。那片不經意間轉身就能見到的的白色身影,原來是你啊!

手輕輕拂過相片,無情笑得苦澀而無奈,“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無情!”無情抬頭,方應看就站在剛消失的牆邊,手中抱著一個木匣。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麵了,我相信你能用好它。”將匣子塞到無情手中,方應看得意的笑了下:“下麵有個夾層,我將東西都放在裏麵了。”

“方應看,你不用這樣的!”手中的木匣明明很輕,卻讓無情覺得沉重的拿不起來,方應看將這一箱證據交出來,意味著的不僅僅是蔡京米有橋的垮台,也意味著有橋集團的查封。他就這樣輕輕鬆鬆將一生心血奉上,可自己怎麼承受得起。

“不都說黃金白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嗎,有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無情,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那,你呢?”

無情的臉蒼白若雪,一向清如寒星的眸子染上濕意。

原來崖餘還是在乎我的呀!方應看隻覺得心口被什麼東西慢慢沾滿,酸酸漲漲的疼。

“如果你願意,我就還是那隻為你做飯,為你洗衣,願意陪你一輩子的鬼。若你不願,我就留在海邊別墅,陪我母親。你放心,待此事一了,我絕不會離開別墅半步。”

方應看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真摯和炙熱,幾乎令無情的臉頰燒了起來。

無情不自然的轉過頭,“你可是談笑袖手劍笑血,翻手為雲覆手雨的小侯爺,不將你放在身邊看著,沒準出事!”

“崖餘!”伴隨著方應看驚喜的聲音,冰冷的青檸香味一點一點的靠過來,無情沒有躲,也不想再躲。

輕輕閉上眼睛,感覺兩片涼涼的唇覆了上來,輕含慢抿,趁自己顫唞的瞬間將軟軟的舌滑了進來。靈舌翻攪,唇齒相依,失神間,已是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