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了無數次,其中一戰被創世神所傷,救治之後便成了白色皮膚的黑眸少年,也不知是真是假。嗯,若真是白晳的樣子,這小少爺卻又有些像他那般精致了。”
“難道……”冥•葉想著,“他真的,就是?可是,那我是什麼……?就算,他說我像玄冥本人,說我是玄冥,那我為什麼會是血族?為什麼他說的那些道尊、青龍,就這麼看著我變成這樣子?我又是怎麼變的?初擁?”
冥•葉心亂如麻,上百年以來一直沉封的記憶被血族的嗜血本能牢牢的壓抑著,無法放出一絲一縷的線索,他不自覺的抱緊了冥淩,嘴唇也靠近他的,僅憑著本能,他覺得自己需要一份溫暖來緩和現在淩亂的思緒。
冥淩很自然的配合著他,現在冥淩已經被他教得比較有樣子,很會接吻了。雖然偶爾還會磕到牙齒,卻不得不說,冥淩的身體,令他無數次的向往,無數次的壓抑。
“真希望,你能一瞬間就長大成人。”冥•葉定定的望著懷裏的少年,發出內心深處的感慨。
冥淩點點頭,不知是真的會錯意,還是故意想到別的地方:“玄冥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努力,以後做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還要超過你!做到親王!”
兩人索性也不叫馬車,就這麼一路走了回冥•葉的莊園裏,冥•葉溫柔的吻別冥淩,再三囑咐馬車夫要陪著冥淩少爺進別墅大廳以後,交到最年長的那名侍叢手上,並交代一些說了十次以上的話,然後再等到冥淩少爺睡下了,才可以放心的趕著馬車回來。
冥淩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冥•葉站在莊園門外的欄杆邊,倚在那裏,一如當初聽到撒旦親口說出這個少年的事情與賭注。
時間才過了多久?怎麼感覺,物是人非呢?
冥•葉收回盯得發酸的眼光,歎了一句,轉身準備回到莊園,卻又頓住了:“你怎麼又有空了?不怕師娘不高興?”
撒旦苦澀的從背後抱住冥•葉,不顧他混身僵硬的自言自語:“我,親手將他關進了,祭神壇裏。隻為了,讓你們不要被他的任性傷害到。我這麼做,父神會饒了他嗎……?”
“你的父神,是冥淩吧。”冥•葉冷冷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撒旦驚愕的掰過他的臉:“你,你都知道了?都想起來了?”
“我應該想起什麼對吧?”冥•葉的眼眸中,那抹白芒又一次擴散開來,尚未退卻的清心丸藥力使得他仍然擁有普通人類的體溫和欲念,卻無法壓抑住他心底那份被刻意欺瞞的憤怒。冥•葉猛的甩開撒旦扳著自己臉的那隻手,周身寒意與怒火同時迸發出來,身前的欄杆傾刻間化作一陣木灰,揚風而散。
撒旦略顯驚慌的避開了冥•葉身上那股令他無法抵擋的氣勢,心裏揣測不安之際遲疑的開口:“冥•葉,冷靜點慢慢說。你要知道什麼,我,我都告訴你。”
“哼,不必了。”冥•葉不想將莊園裏的侍從們嚇傻了還要費神去收拾,冷冷的看了撒旦一眼,“隻要你管好那個所謂的光明神,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辦法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一切。”
撒旦浮在半空裏,望著冥•葉走進莊園,又轉頭挑釁的望了自己,終於還是直接邁進了地下室的入口,通往傳送陣的那個入口。
撒旦心裏泛起一絲絲的苦楚:父神,你何必造我們出來?上帝,你為什麼一定想要淩駕於父神與玄冥大人之上呢……?
他此刻仿佛戰敗的將軍,頹廢無比的身形,在半空中漸漸被黑霧包圍,終於還是消失了,回到自己的魔殿裏去。
裏特成日在那熔岩中練習著墮落教他的魔咒與魔武,一心想著盡快學好了回到冥•葉身邊去,防止撒旦擔心的慘劇發生。他雖然明知道冥•葉心裏隻可能有冥淩一個人,自己不管是管家,還是侍從,或者隻是冥•葉的食物、發泄物,卻仍然充斥著希望,隻因為冥•葉肯放下懷裏的冥淩,抱著他趕到舍棄星去召喚撒旦,幫助他回來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