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繼續畫,要不你喂我。”他玩笑道。
映茸毫不猶豫地叉起一塊哈密瓜遞到他的嘴前。
他一怔,這才笑著咬下。
“味道不錯。”他想起了高二那年夏天辦黑板報時的情形,放學後他和她皆滿頭大汗的在黑板上趕著畫,她自帶了毛巾,問他要不要擦汗。那雙晶瑩玉透般的眼睛直直的望著他,直到彼此臉頰通紅,還有下意識閃躲的眼神……,那個夏天的味道他一直記得。
“一時間有了這麼多的親人還真有些不習慣,我還是像原來那樣叫你李木吧!”哥哥這兩個字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李木剛舉起的筆僵硬地停了下來。
“你還真想叫我哥哥?!”李木苦笑著,手指不自覺的將筆杆握緊。
“這種關係不好嗎?”
“好,挺好的。”這幾天與她一起相處的歡快欣喜全部煙消雲散,“映茸,你確定他就是你想要的,你就沒有想過以後,歸根結底他和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啊!”
知道他話裏指的人是誰,映茸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有一點她堅定著,“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和借口的,我喜歡的是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回到房間,映茸腦裏不斷回蕩著李木的那句‘同一類人’的話語,她想起醫學世家的澄穆,公子哥般的肖肆,能力卓越的顧家兄弟,還有權貴的可家千金。‘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是啊!隻要有這樣的信念,其它什麼都不用怕。她安慰著自己。
☆、14.
14.春暖花開
年初四,李媽媽攜映茸去鄰城的娘家拜年,映茸第一次喊外婆。娘家的小孩不少,年夜飯時就見到了幾個,茸茸姐茸茸姐的叫得讓她好不歡快,映茸履行承諾給他們帶了點心。
回來時天色漸暗,映茸滿臉的笑容在看到家門口的那個人時嘎然而止。
“齊映茸?”向佳同樣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我送你回去。”李木轉身下過台階。
“伯母,我先走了。”雖然她有一肚子的問題,但基於家長在場,於是向佳對李媽媽揚起一抹微笑,轉身之際看了眼映茸這才離開。
李木的車子回到院子時,映茸已等在了院門外的牆角。
“帶我去見她吧!”映茸說。
“她喝了點酒。”
“沒事。”
小酒吧裏,向佳看到她竟是一臉的笑容。
“原來你也想見我,怎麼,看我的笑話嗎?”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映茸說。
“想翻舊帳?有人撐腰了不是?”她究竟憑什麼,居然讓李木這麼死心踏地,連伯母也這麼喜歡她,想起她們燦爛的笑臉,向佳心裏一陣酸澀。
“既然你不說,那我說好了,直到現在你還喜歡李木,當年你做的事是想讓我難堪讓我臭名遠揚讓我離開李木不是嗎?你現在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我對李木隻有兄妹朋友之情。”
“別拿你的那套虛假用我在身上?!還兄妹朋友之情,你都住他家裏了。”
“信不信由你。”沒想到她還是這副樣子,映茸與她實在是不對盤,不願多說,她起身欲走。
“你不就是利用你的孤苦可憐博取他們的同情嗎?”
“博取同情總比你栽贓陷害以權謀私的好。”她語氣厭惡字字犀利道。
映茸在人前皆是平淡溫和的樣子,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讓一向驕傲的向佳為之一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映茸已推門而出。氣憤的追出去,正好見映茸坐上李木的車。
“你們還有聯係?”車上,映茸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