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迫使他把頭抬起來,另外用手壓住了他的鼻翼。
“稍微忍一下,一會兒就好。”
手法挺專業,手勁很大,根本就不像女孩子的手。
男人婆!
Hika少年又回來了,拿著少女剛才給他的手絹。
“謝謝。”
冰涼的手帕突然接觸到皮膚,忍足不禁想縮脖子,卻沒成功,少女的手還捏著他的下頜。
“別亂動,血已經快止住了。”她略帶責備地說。
大概半分鍾以後,少女鬆手了,同時用手帕擦掉了忍足臉上原本流出來的血。
試著動了一下,忍足感覺到血確實止住了。
“保險起見,你去附近的診所之類的地方看看吧。”她說著,走開了。
不曉得為什麼,忍足感覺她的身上少了些什麼。
正是那些不見了的東西,讓他沒有第一時間確定她就是那個災星。
過了兩天,忍足回小學探望了一下老師,而後去以前常去的那家店裏買了點青箭魚,打算到以前常去的那個地方吃。
然而,在離道頓堀邊那片向來比較安靜的草地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隱隱聽到了一陣口琴聲。
什麼人啊,吹得真難聽。
這麼漂亮又清淨的地方,被那種聲音給完全破壞了。
本來已經打算另覓他處的忍足,在瞥見那抹赤褐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碰到她總是倒黴,不做點什麼補償一下精神損失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離她還有幾步的時候,她回過頭來,直接開口道:“喲,又是你啊。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
“用這種三流小說裏的搭訕台詞,你都不嫌惡俗啊。”
“相比之下,用噪聲破壞這片風景的人好像更加沒有品位。”
“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誰在這裏做什麼事情都是個人自由吧。”她撇嘴道,“還是說我吹口琴把你約的妹紙給嚇跑了?”
忍足戲謔地笑道:“想起來昨天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了?”
“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你居然還記著,心眼真小。”
“你不是也記得嗎?”
“事實上是不大記得了,隻不過我跟當時在場的一個人打電話的時候,偶然提到而已。”她抽了抽鼻子,“你身上有章魚燒的味道。”
“剛從附近的店裏出來,有那麼點味道也是很正常的。”
話說到這裏,從少女的胃部發出了極為清晰的“咕嚕聲”。
於是忍足不厚道地笑了。
雖
然平時他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對這個連名字都不是很清楚的人,他倒是無所謂紳士風度這種事情了。
“笑什麼,你就沒有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嗎?少見多怪。”說著,她的左手伸到一旁的挎包裏,掏出一個紙袋,開始啃裝在裏麵的麵包。
“感覺你心情不是太好啊。”忍足吃著青箭魚,坦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什麼,隻不過是些已經過去的事情罷了。”她將上半身的重量全部交給了傾斜的地麵,慢慢地嚼著麵包。
因為父親是醫生,忍足對於一些醫學方麵的事情有所了解,忍不住對她說:“躺著吃飯對身體不好。”
“這點常識我當然有了,又不是天天如此。”
還真是任性的家夥。
忍足瞥了她一眼,然後發現她的包裏露出的雜誌一角。
女生看《Playboy》(花花公子),真少見。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喜歡這種成人讀物啊。”
“上麵的人物訪談很有閱讀價值。”她聳肩,“至於那些香豔的照片什麼的,無非是些穿著暴lu的大胸女人,我看都看煩了,不曉得男生為什麼這麼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