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房間裏一股飯菜飄香,然後他的肚子很不爭氣地發出了抗議聲。
“你們兩個,不帶這樣的!”
正在劃拉著涼粉的柳生伸手一指:“噥,牆角那一份是你的,辛苦了。”
“比呂士還是你對我最好。”仁王捧起碗開始大快朵頤。
“那你也該跟秋本君道聲謝,錢是她付的。”柳生也不居功。
“嘛,這就不必謝我了,畢竟現在是你們在幫我,稍微出點錢理所當然。”由雅咽下嘴裏的三明治,說,“退一萬步講,以笠輝跟我的關係,替她照顧她家男人也是必須的。”
二人:“……”
先緩過來的柳生拍了仁王一把:“攝像機呢?”
剛把一個壽司卷丟進嘴裏的仁王“唔”了一聲,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柳生要的東西,笑道:“這活兒累人得很,比呂士你不替我揉揉肩膀?”
聽了他這句話,柳生眼鏡一閃,把攝像機遞給由雅後,一雙修長的狼爪扶上仁王的肩膀,然後——
“嗚哇啊啊啊啊——你把我肩膀搞壞了還怎麼比賽?”
“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柳生義正辭嚴,“你平時走路就總駝背,我們現在還在生長發育期,長此以往
你的脊柱異常彎曲將不可矯正,我這是防患於未然。當然,作為搭檔我就不跟你收費了。”
說完,他把已經吃完的涼粉盒子丟進垃圾袋,跟由雅一起看仁王拍的視頻。
門牌號610,患者江島健兒。
鏡頭前出現了仁王的手,在門上輕輕地叩了三下。
裏麵傳來一個有些氣虛的男聲:“進來。”
鏡頭裏那個精瘦的男人坐在床上正在看報紙。
“您的外賣,豬排飯一份。”
“哈啊?我沒點過這種東西。”
“是嗎?可是真的很奇怪啊,確實是接到了來自您的病房的電話訂購……”說著,仁王狀似不小心地帶翻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麵的麵巾紙、橘子皮、草莓梗子什麼的撒了一地,甚至還有幾個沒開封過的白糖包和一個牛奶盒子,裏頭幾滴沒喝完的牛奶灑在了地板上。
“混蛋,咳,趕快給我咳……咳咳……弄幹淨!”江島一臉的光火,咳得臉都紅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
等仁王快收拾好的時候,他的咳嗽才稍微好一點,隻見他伸手指了指水壺:“喂,幫我裝些水來,多裝點,不許太冷也不許太熱。”
“是,是。”
仁王給他裝了水之後,就離開了。
第一段看完後,由雅對仁王說:“你送外賣真專業。”
“你這老千看來在球場外還蠻管用的。”→by嘴角微微抽[dòng]的柳生。
“請稱呼我為欺詐師,親愛的偽紳士。”仁王反唇相譏。
門牌號613,患者寺尾真人。
敲門進去以後,一張胖乎乎的黑臉率先映入鏡頭,那人正玩著手機,看到仁王不禁一愣。
“您的外賣,豬排飯一份。”
那黑胖子操著一口流利的關西腔說:“怎麼可能,我明明點的壽司啊?”
“咋整的,老板告訴我的是這個病房沒錯。”仁王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按了幾下,然後誇張地叫道,“不是吧,居然沒電了。對不起,您的手機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
“切,真是麻煩。”那人說著下床穿了拖鞋,將手機遞給仁王,“小心著點,搞出什麼問題來我跟你老板投訴去!”
“不敢不敢。”仁王接過來,然後攝像頭拍到了這個翻蓋手機的鍵盤,右邊的按鍵上的字母都快被磨光了。
接著他隨手撥了個電話放在耳邊,然後鏡頭又掃向了黑胖子:“瞧您這樣子,夠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