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的他來,感覺就好像一個用菊丸的口吻講話的龍馬,或是一個被“校園七不思議”嚇得臉色蒼白的灰原那樣違和。
那邊廂笠輝還沒有停止她的講話:“……看起來他是真的很把你放在心上——”
“我真心想說你小說看得太多了。”由雅覺得笠輝實在是太扯談了,“他跟我是朋友,隻是朋友,明白嗎?”
如此回答令笠輝微微攏起了眉尖,她看著由雅,顯得很困惑:“真的?”
“至少我不認為是。”由雅略微閉了閉眼睛,決定進行下一個話題,“行了,別再說他了,我所關心的,還是你的身體狀況。並且,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
雖然已經在心頭醞釀了一段時間,由雅仍然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好開口:“關於我的身份,希望你可以對所有不知情的人保密,包括警方,你的家人,甚至也包括仁王君。”
病床上的笠輝瞪大了雙眼:“為什麼?”
“我以為這應該是很明顯的。”由雅也蹙起了眉頭,“至少我認為,這樣做對你是沒有壞處的,我對警方說你發現了長澤是綁架佳奈的凶手,隻要你堅持這麼說,以後你還是可以平平靜靜地過你的日子。”
“這讓我很難理解,”笠輝的語氣不再像上次那麼輕快了,“這件事情我都已經卷進來了,你不可能讓我對所有人保密。”
“為什麼不可以?”由雅反問道,“這件案子能進展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被人發現你認識我,可能給你周圍的人帶來危險,你當然必須守口如瓶。”
“捂住那層窗戶紙,就可以讓你不想被人發現的事情永遠隱藏下去嗎?聽我說……”她在由雅想反駁的時候,
阻止後者說出下文,“想想柳吧,他能發現,別人也會。如果你不是幸村君的青梅竹馬,或許他會跟別人一樣誤會你,而不是認為你這麼做是有正當卻迫不得已的苦衷。”
“那又怎麼樣,就算我能為自己洗清那些被栽到我身上的罪名,你覺得有多少人能相信我?”由雅心裏隱隱地冒出了一種不被理解的怒氣,“你根本就不會明白,處在我這個位置,要忍受什麼樣的痛苦。”
出乎她意料的是,笠輝笑了。
“你知道嗎?幸村君也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你剛才說話的神態,簡直就像是被他附體了一樣。”
啊喂,幸村同學還沒死呢。
大概是說累了,笠輝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或許我是真的不可能懂的吧,以前經常不理解你跟我說過的一些話,如今也隻是大概能明白一點……可是,不管怎麼說,我真心不讚同你的做法,就好像全世界沒有人能看懂你一樣。有幾個人能有耐心去揣摩你的一言一行究竟是好心還是惡意?”
在由雅沉默著揣摩她的話時,笠輝繼續道:“就算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想幫你的人如果不能及時知道你的想法,最後隻會越幫越忙。”
“夠了。”在她似乎還要說下去的時候,由雅低聲說,“看來我不該來打擾你休息的。”
笠輝歎了一口氣,微微地轉動了一下脖子,朝向由雅:“至少聽我把最後幾句話說完,好嗎?隻是對你說的,不管你是誰。”
由雅不願與她對視,便挪開視線,“嗯”了一聲。
“聽我一句話——如果你不能夠信任別人,又怎麼能夠要求別人相信你理解你?你並沒有真的給別人機會啊。”笠輝那跟她幾乎沒有差別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另一個秋本由雅在說話一般,“不是說讓你昭告天下,況且我曉得你不能。可是不管怎麼說,至少讓有些人知道他們可能要麵對的危險,起碼讓他們不必像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