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西爵安靜了一會,從桌子上拿起招待客人的一杯水衝著他就砸了過去。
被林弦匆匆伸手接住。
饒是如此,涼茶也潑了他一身。
他當即炸毛:“任西爵,你搞什麼鬼啊你,這是我今天才換上的衣服啊!這茶葉茶水多髒啊,你……啊,我的天啊,要死了!”
反觀任西爵卻是收了手閑適淡淡:“聽林軒說過,他的弟弟林弦貪玩的要命,又一向沒個正形,但是卻唯獨有一點——就是潔癖。我沒說錯吧?”
林弦笑不出來了。
醒來的時候不出意外已經是在晚上了。
她頭痛欲裂,現在醒了懶蟲上來了卻也不想著起。
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安得拓已經恢複了本來模樣,臉色正常,呼吸也正常的很,像是她昨天看到的虛弱模樣都不過是一場夢。
聞聲他抬起頭來看她:“醒了嗎?”
“嗯。”
“餓了嗎?”
“一點。”
“起來吧,我帶你去吃飯。”
蘭心婭打了個哈欠,慵懶道:“你去吧,我擔心我出了門就會忍不住的往外跑。”
安得拓把書放下,起身走到她床邊坐下,聲音清朗帶笑:“你跑能跑去哪裏嗎?”
“萬一呢。”
這倒是,她沒有什麼力氣,跑也跑不遠。
隻是雖然知道,蘭心婭還是抵死不打算鬆口讓安得拓痛快。
安得拓聽了這話也沒怎麼在意,他淡淡挑眉拿了外套:“我出門去大概要半個小時,冰箱裏沒什麼吃的了,你如果真不出門的話,恐怕要餓一晚上了。”
說著他果然去換了鞋子:“並且我最近都沒有給你下藥,你身體的力氣和一切都在慢慢的恢複正常,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散散步對你的身體也不錯。”
蘭心婭翻了個身蒙上了杯子。
在安得拓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又恨恨掀了被子坐起來:“真是敗給你了,我起,等我一會!”
這一等硬是等了半個多小時。
蘭心婭正在衛生間裏化妝,上麵的東西一罐罐一瓶瓶的,他看不懂但是也感覺繁瑣。
隻是等了這麼久了,本來不怎麼餓現在都餓的肚子都叫了。
安得拓放下報紙:“你什麼時候能好?”
蘭心婭的回答千篇一律:“馬上。”
橘黃色的燈光撒在地上,在安得拓身邊打下一層陰影,他看著莫名的有些恍惚。
和他小時候坐在沙發裏百無聊賴的等人回家的場景意外的相似。
不過他那時候要等來的人卻一直都沒有等來。
他僵了片刻,就看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
蘭心婭化了妝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她露齒一笑聲音也跟著甜美了幾分:“好了,走吧。”
安得拓站起來。
關門的時候大腦裏有片刻的渾渾噩噩,他想,當時沒等到現在等到了嗎?
難說……
安得拓找了一家餐廳。
裏麵人不多很清淨,安得拓像是很熟悉這裏,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服務員聊的很起興,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什麼,隻是一會後,服務員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包間。
“……”
任西爵安靜了一會,從桌子上拿起招待客人的一杯水衝著他就砸了過去。
被林弦匆匆伸手接住。
饒是如此,涼茶也潑了他一身。
他當即炸毛:“任西爵,你搞什麼鬼啊你,這是我今天才換上的衣服啊!這茶葉茶水多髒啊,你……啊,我的天啊,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