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爵猛然欺而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惡狠狠的說:“我是來救你的,我不是來送你的!你這個人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
卻不知道是怎麼。
自己的眼睛也跟著氤氳了。
“我找了你這麼久,你怎麼能死?”
他話歹毒,眼神惡狠狠的,伸手摸了摸蘭心婭的臉,眼睛裏卻又多了一分柔情。
“安得拓是在離間我們,你不能聽他們的。你就是得了一場小病,現在我來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我已經把你回家的路清理幹淨了,你回家就沒人再欺負你,也沒人會議論你的是非了。”
蘭心婭還是感覺恍惚。
頭腦昏昏沉沉的,像是沉在了另一場夢裏。
“這是夢?”
“不是,這是真的。”
蘭心婭感覺自己唇上有些溫熱,她怔怔睜眼,看到任西爵正背對著自己擺弄著什麼東西。
她摸了摸。
看到的卻是一片黑。
她嗤笑:“果然是快死了,你看,我現在都不受我自己控製了,口水居然都開始亂流了。能不能幫我拿一張紙巾?”
“好。”
任西爵放下碗,拿著紙巾毛巾回來的時候,任西爵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仿若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澆了下來。
寒冬臘月,瞬間凍住了他。
良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你剛才說你流了口水?”
“是啊。”蘭心婭摸了摸嘴角給他看,“口水。”
她手上盡是鮮紅色的血跡。
嘴角處還在綿綿不絕的往外溢著。
像是開了閘的閥門。
林軒那個該死的。
分明說好是後天回來的,可是又說遇到了突發情況,硬是又拖延了好幾天。
這幾天裏任西爵始終和蘭心婭形影不離。
蘭心婭神誌恍惚。
可是經過這幾天卻也發現任西爵的現象也並不比自己好多少。
自己是經常做噩夢嚇醒。
可是無論什麼時候醒來任西爵都沒有睡覺,下一秒他就會伸手抱住自己,用像是夢裏才會有的溫柔聲音喚她。
不喚她的名字,喚她老婆。
然後她就突然想起來有個電影裏曾經說過一段類似的話。
老婆比寶貝好聽的多。
還好,因此她的確是睡的很香。
任西爵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各種補品和吃的,配合著林弦煮的調養身體的藥,不苦還很好喝,她喝著喝著就上了癮。
於是不過是三天,她就能下床了。
當天晚上,任西爵就拉著她出去夜跑。
說是夜跑,倒不如說是讓她出去散步散心的。
蘭心婭自然配合。
夜風涼涼,已經是暮秋時節。
任西爵知道蘭心婭是誤會著他什麼,不過他現在沒有解釋,隻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陪在她身邊。
走了一路他一直握著她的手。
走了很久,看到前麵那條街上有人在賣糖人。
是一個七十多歲的黃皮膚老人在賣。
不知道是不是中國人。
蘭心婭小臉總算有了些血色,眼睛也回神了些。任西爵側眼看她,見她正盯著那個攤位,小聲道:“你想吃嗎?”
那是小孩子的玩意。
任西爵猛然欺而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惡狠狠的說:“我是來救你的,我不是來送你的!你這個人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
卻不知道是怎麼。
自己的眼睛也跟著氤氳了。
“我找了你這麼久,你怎麼能死?”
他話歹毒,眼神惡狠狠的,伸手摸了摸蘭心婭的臉,眼睛裏卻又多了一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