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施然在家裏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淩晨她終於跑了回來,腳底的花已經被磨破了,看不出本來的影子。而她也是出了這件事徹底虛脫在醫院躺了十幾天。
林軒想不通她為什麼當初就不肯依靠林家。
都是注定的親家,哪裏可能會不幫?
年少的滿腔歡喜的喜歡就換來她嫁給別人。
還有自己的外婆,她那麼好的一個人,居然會被樸生給害死。
嘖,他能不報複嗎?
隻是在這件事裏有一點林軒非常不滿意,就是他怎麼折騰樸生她都沒有一點怨言,頂多就是皺眉,哭都不曾哭過,更別說求他了。
他覺得不開心。
後來又選了好多種折騰人的辦法,床上的事更是花樣百出的折騰,但是都一樣,樸生隻是皺眉,皺眉過後,疼痛全都忍下去。
後來……樸生懷孕。
不過細想也對,他這一天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勁兒,樸生如果不懷孕才是假的。
但是懷孕了怎麼辦?
他真的動了心思要去和自己父母商量著娶了樸生,兩口子卻抵死不同意,說什麼都不同意,甚至還搬出來了陳年往事的新仇舊恨。而當年樸生背叛了他選擇嫁給那個老頭子的事又來了,他就恨意蒙了眼。
當天晚上他又使勁折騰她,折騰的自己也沒了力氣沉沉的躺在她旁邊死死的抱住她。
樸生啞聲問他:“孩子……怎麼辦?”
林軒知道她和那個老頭有一個孩子,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生下來,還在她子宮處留下了一條縱橫捭闔的疤。
很難看。
他冷聲道:“是你第一個嗎?”
樸生平靜道:“不是。”
他被她話音中的平靜激怒,惡狠狠的道:“哦?那你第一個孩子怎麼了?”
樸生默了很長時間:“死了。”
那瞬間好像是有血蒙了眼。
他惡狠狠的詛咒道:“那這個死了也沒什麼。”
樸生便不再說話。
後來,林軒並沒有在房事上節製,依舊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而剛剛懷孕正是不穩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也沒玩的多麼過分,可孩子就是在他眼皮底下沒了。
血推搡著他把他擠出來。
樸生躺在他身下沒有任何的掙紮和反抗,隻是感覺到痛意和溫熱的血默了默道:“孩子沒了吧?”
林軒眼底猩紅,喉嚨處一陣腥甜硬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樸生笑:“真好,我也沒了就好了。”
林軒的神誌終於被她最後一句給拉了回來。
之後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林軒都沒有再折騰她。
那段日子大概有三四個月,到了外婆的戾氣,樸生去祭奠她,剛好撞上了林軒父母。三人就爭吵起來,林軒衝過去的時候剛好撞上三人在推搡著什麼。
那是林軒第一次看到樸生那麼大火。
像是小時候張揚恣意囂張跋扈的樸生又回來了。
他心生向往了一瞬。
而就在這一瞬,林軒的母親差點被樸生頹喪摔倒。他冷了眼疾步走過去,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就甩在了樸生臉上。
他施施然在家裏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淩晨她終於跑了回來,腳底的花已經被磨破了,看不出本來的影子。而她也是出了這件事徹底虛脫在醫院躺了十幾天。
林軒想不通她為什麼當初就不肯依靠林家。
都是注定的親家,哪裏可能會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