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服裝店門口,店麵裝潢的金碧輝煌,美輪美奐,總是出現在電視廣告中醒目的LOGO氣度不凡,但同時也代表著不凡的價格,阮莘莘坐在車裏不下去,“就不能換一家?”
他靠在打開的車門上,“這是最近的一家。”
她又往裏縮了縮,宋遠黎探身從儲物櫃裏拿出一樣東西,“你自己出來,還是等我拽你出來。”
阮莘莘看著他手裏亮閃閃的金屬物品,瞪大雙眼,“檢察官也隨身帶著手銬嗎?”
“為了以防萬一,總要做點防備。”
“我又不是罪犯!”
他晃了晃手銬,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我辦案一向隻注重結果,為了讓你改邪歸正,我不介意偶爾用下極端手段。”
“你……”她現在真的相信對宋遠黎來說,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他打斷她的話,“你真想試試?”
身穿粉色抹胸超短裙站在衣冠楚楚的宋遠黎身邊絕對是一件自取其辱的事情,一進店門,阮莘莘就接收到了異樣的目光。
這些高檔品牌的店員的眼睛就像高亮探照燈,一眼就瞧出付錢的不是她,立刻目光殷切的圍繞在宋遠黎身旁,爭先恐後的提供“讓顧客仿佛回到家一樣”的溫馨服務。
不過他並不領情,幾乎沒有搭話,站在中間掃視一圈後,徑直拎了一條連衣裙,連帶她一起塞進試衣間裏。
阮莘莘看了看懷裏的衣服,奶白色的過膝連衣裙,泡泡袖,裙邊是一圈漂亮的蕾絲,腰間還係著飄帶,再標準不過的公主裝扮。
她冷冷笑著,還真把她當他的小公主了。
她把裙子掛在牆上的掛鉤上,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發短信,直到宋遠黎在外麵敲了幾次門,才慢條斯理的開始換衣服。
宋遠黎見她一直不出來,招手叫來幾個服務員,“隻要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我都買。”
一聽他說這樣的話,幾個女孩子立刻兩眼放光,躍躍欲試,站在門口又是敲門又是勸解,就差把門撞開了,阮莘莘才不情不願的出來。
不知是誰推了她一把,她險些向前撞在他身上,好在他反應快,轉過身扶住了她。
烏發白衣,眉目如畫,這不正是夢中百般思量的人?
阮莘莘一開始低著頭,別別扭扭的樣子,半響才抬起眼簾似有似無的瞟了他一眼,含嬌帶怯,“這衣服醜死了。”
宋遠黎閉上眼,竟然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他覺得自己是瘋了,不停出現幻覺,小曼又怎能再出現在他麵前。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痛,轉過身去,“我去結賬。”
回去路上宋遠黎又有電話,阮莘莘看不下去了,“你不用送我了,我不會去會所的,你把我放在前麵的地鐵站,我坐地鐵回學校,正好趕得上下午的課。”
宋遠黎也沒再堅持,停在地鐵站附近等她下車,連一句道別都沒有就把車子開走了。後視鏡裏她低著頭走進地鐵站,穿著白裙子的背影纖細清麗,熟悉得讓人難過。
過了十幾分鍾,有人從地鐵站裏走出來,正是阮莘莘。
一輛車悄無聲息的停在她麵前,車門從裏麵打開,她一彎腰坐進去,四周的防彈玻璃貼著特製的車膜,從外麵看不到分毫,陳淮舟坐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
“我不是說不用跟來嗎,怎麼還來?”
“琢磨著怎麼讓宋遠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說得很平靜。
她嚇了一跳,“陳淮舟,你不要亂來,宋遠黎不是別人,是宋建國的兒子,馮景行的外孫,得罪他對你沒有好處,你也說過,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哼了一聲,“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