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做才有所成,嗯……,阿怡……。”霍然撒嬌的功夫絕不是蓋的,一手捂著她的頭發,整張臉都埋在她發間,隔著發絲將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後頸上,激起她一陣酥|麻,耳邊還有他帶著鼻音的沙啞聲。
“怎……怎麼幫你?”戚媛被蹭的身子都軟了,不得不出聲製止。
霍然趁著起身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笑的跟吃了蜜糖似的瞅著戚媛漸漸發紅的臉頰,得意的彎了眉眼,歡快的道:“就這樣。”他說著伸手在自己後腰上抽出折扇,唰的在半空抖出一個弧度,然後挑上她的下巴,歪著身子故意笑的流裏流氣,輕挑的問,“娘子叫什麼?哪裏人啊?”
“噗……”戚媛終於忍不住破功了,這不是QQ上的經典對話麼?
於是李沁帶給她的衝擊在一瞬間暫時淡去,霍然霸道的從她眼裏摒棄掉不屬於他的影子。
“不對不對,你應該這樣。”霍然認真的糾正戚媛,撚著蘭花指捋著自己胸`前的一縷發,好不羞怯的輕聲細語道:“奴家喚阿怡,住在……金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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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戚媛的腰漸漸能使上力了,萬分激動的不用再麻煩霍然小護工侍候她小禁,馬上嚷嚷著起身,霍然第一次撒嬌耍癡都沒擰過她,隻好扶她下榻,戚媛的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解決人生最大事。
多虧了自己抑製不吃東西,雖然身子虛弱,這兩天倒沒麻煩霍然收拾便便,現在不去等待何時?
於是由霍然扶著進了一個小間裏,霍然允許她自己脫褲子,卻堅決不出去,說她要是不靠著自己就得摔倒,那樣更糟。
這次戚媛沒擰過他,悉悉索索褪了褲子,在恭桶上坐好,霍然才千叮嚀萬囑咐的出去,說在門口守著。
這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像老媽子似的照顧的時候,尷尬的同時更多的是感謝。
出恭出來,霍然給她洗手,戚媛手又沒壞,卻掙不出他細長的手掌,霍然像對待什麼寶貝似的既輕柔又仔細的洗,然後用熏了香的棉巾把手擦幹。
香是月桂香,清淡的持久不散。
這麼一折騰,戚媛的額頭上已經沁了汗,卻說死也不回榻上躺著,霍然便扶著她出了艙底,橫抱她上了甲板。
豁然開闊的江麵鋪展在眼底,天高雲淡,水天相接處水鳥飛翔,臉頰上吹拂著濕漉漉的風,吸一口都覺得空氣中全是水汽。
戚媛欣喜的東張西望,才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艘兩層的船隻,看起來與江麵上別的船並無差異,灰突突的一點也彰顯不出什麼金玉門的獨特風采,她笑著睨了霍然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霍然不以為然的笑道:“江湖紛爭無時休,我們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還是要低調的好。”說完發現戚媛的眼睛在他衣衫上飄過,便下意識的撓撓頭,“都是為了表明身份,江湖人看到我這身裝扮多少會給家父幾分薄麵。”
他說的謙虛,可戚媛卻覺得金玉門不是好惹的。
江麵寬闊,環顧四周除了水還是水,無邊無際像是要將他們送進大海,隨波聚流,百川聚彙,看到這樣的景象總是讓人心胸舒暢,要不是一定要靠在霍然身上,她真想學露絲張開雙臂如飛鳥一樣的擁抱自由。
霍然見她微微眯著眼,嘴角美好的上翹,一臉的憧憬與滿足,心一下就踏實了,和她在一起不過幾日,他卻漸漸懂了父親的感悟,女人何止千千萬,可尋尋覓覓萬裏,唯一人能動心。
船上露氣重,隻呆了一會兒戚媛就被霍然抱回艙底,很快又到了晚飯時間,戚媛這下不用忍著了,放開膽子每道菜都嚐到,霍然極盡地主之誼,還說要不是她腰受傷了,一定陪她吃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