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同樣可以從反麵確證書興之存在的,還有一個敗興的問題。無書興,是書興的根本沒有產生;敗興,則是將本已存在的書興破壞掉了。這也是書法家們經常能感受到的一種心理體驗。這種心理體驗的具體演進過程往往是這樣:書法家們正欲興致勃勃地欣然命筆的時候,或當書法家們正在淋漓揮灑、乘興而書的時候,主觀條件或客觀條件方麵的某一突發性事件,讓他們的書興一下子被中斷、被破壞了。譬如,當一位書法家正在自己的書齋裏揮毫潑墨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會使他剛才的興致蕩然無存。而一旦敗興之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既敗之興重新收拾起來或調整過來,而使其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之中的。這是因為:當書興存在的時候,書法家在主觀上也形成了與之相應的某種心理、生理機製;破壞了書興,就同時破壞了這一心理、生理機製,而這一機製的被破壞,是無法“照原樣”進行恢複與重建的。這就是書家一旦敗興之後,如果仍繼續原來那件書作的創作的話,就難免會使所創作出的作品具有某種“脫節”、“斷氣”或曰“不和諧”現象的美學原因之所在。所以,書法家們在敗興之後,最好的辦法就是中止原來的創作活動,而耐心地等待著下一次書興的降臨。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有真書興,也有假書興。真書興是那些真正的書法家們的書興,假書興則是那些冒牌的書法家們的書興。冒牌的書法家不好區分,假書興就更難辨別。這是因為,假書興雖然假,卻又的的確確、實實在在表現為冒牌書法家們的一定的心理衝動與興致。
當然,既然有真假之分,則區別還是有的。在我們看來,這主要應從如下一些方麵去體會和把握。
首先,與真書興的一定表征著相應的表現內容不同,假書興則是從來就與任何表現內容無涉的。因而可以說,假書興是一種“無內容的書興”,它僅僅是一種想寫字的衝動與欲望而已。可見,假書家的寫字欲望與衝動,卻可以是真的。當然,這種衝動與欲望,隻可能是寫字性質的。所以,假書興並不是需要通過書法藝術來予以表現的那一定的心理內容所產生出的結果,而是一個“為表現而表現的純形式”。所以它的真正的動因往往是一種非藝術性質的表現欲,諸如進行一番自我顯示與炫耀之類,或僅僅出於對寫字的某種癖好之類。
其次,與真書興的必定表征著一定藝術表現形式的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不同,假書興則是從來就與任何藝術表現形式無涉的。因而可以說,假書興乃是一種“無藝術表現形式的書興”。如果說真書興是一定的藝術表現形式所產生的結果,那麼假書興的心理動因則隻能是與藝術表現形式無關的某種純粹的寫字衝動與欲望了。正因為這樣,所以假書興就永遠也創造不出隻能屬於自己的任何形式,而隻能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製造一些麵目雷同的東西。總而言之,它實際上並不是進行什麼藝術創造,而僅僅是在寫字而已,甚至是非常拙劣地寫字。這些方麵,與上述假書興和表現內容無涉的情況,是互相聯係、互相溝通的。因而可以將這兩個方麵互相參照,聯係起來進行認識與把握。
此外,同樣可以從反麵確證書興之存在的,還有一個敗興的問題。無書興,是書興的根本沒有產生;敗興,則是將本已存在的書興破壞掉了。這也是書法家們經常能感受到的一種心理體驗。這種心理體驗的具體演進過程往往是這樣:書法家們正欲興致勃勃地欣然命筆的時候,或當書法家們正在淋漓揮灑、乘興而書的時候,主觀條件或客觀條件方麵的某一突發性事件,讓他們的書興一下子被中斷、被破壞了。譬如,當一位書法家正在自己的書齋裏揮毫潑墨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會使他剛才的興致蕩然無存。而一旦敗興之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既敗之興重新收拾起來或調整過來,而使其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之中的。這是因為:當書興存在的時候,書法家在主觀上也形成了與之相應的某種心理、生理機製;破壞了書興,就同時破壞了這一心理、生理機製,而這一機製的被破壞,是無法“照原樣”進行恢複與重建的。這就是書家一旦敗興之後,如果仍繼續原來那件書作的創作的話,就難免會使所創作出的作品具有某種“脫節”、“斷氣”或曰“不和諧”現象的美學原因之所在。所以,書法家們在敗興之後,最好的辦法就是中止原來的創作活動,而耐心地等待著下一次書興的降臨。